“神医?哼,她算什么神医,不过是拜了姓郝的郎中,浪得虚名!”大夫人重重的把手中的茶碗扔到桌子上,气的肝疼。
怎么没过几天,这小贱人的又有了新的好名声。
神医?真是可笑。
她养了这小贱人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她有行医的天分。好端端的弄出个什么神药,就变成了神医,莫名其妙,这锦州城的人都傻了吗,整日里被那个小贱人耍的团团转!
宋清琛坐在炕前的小杌子上,闻言立即附和道:“什么神医神药,八成就是些面粉团子,吃了一点用没有,不过图个心理好受罢了。”
“是啊,她能做出什么神药来!”站在大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也附和了两句,但更多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因为宋咏旭自吃了宋熙姣送去的补药之后,整个人是越活越疏朗,如今瞧着,比从前年轻了十岁有余。
这次那批神药,只怕也是有用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买?
但当着大夫人的面,她是绝不敢说这些话的,只能强自违背良心拍大夫人的马屁。
大夫人眉头越皱越紧,这些道理她心里又何尝不清楚?不过是不想接受罢了
。住了住,她咬牙恨道:“既是假药,也不吃死几个人!要是吃死了几个人,那小贱人就会立刻身败名裂,说不准还会被抓起来关进大牢。”
婆子听着浑身一颤,不由看了大夫人一眼。这位夫人自从记恨上三小姐,是一日比一日魔怔了,光是放火就够吓人的了,现在竟然还盼着死人……
宋清琛跟她却是一丘之貉,闻言眼睛放出亮光道:“母亲,要吃死人还不简单吗?我听说几个月前套马庄染上了鼠疫,死了好一百多口子人。
咱们只需要接几个过来,让他们接触那些吃了她药的人,保准染病!到时候咱们就放出话去,说那些人是吃了她药才染的病,到时候保准人心惶惶,没人敢保她!”
“哦?此计倒是可行!不过,你认识套马庄的人?”
宋清琛立即道:“认得认得,我住的巷子里有个老汉,他女儿就嫁去了套马庄,找那老汉寻到她女儿,拉几个染上疫病的人过来很简单。”
“好,那你快去办,我这就派人去问问,到底是哪些傻子买了那小贱人的药。查出来之后,你就把人接进城里,让他们想办法接触这些人。我先
给你五十刀,让你周转。”
“是!多谢母亲!”宋清琛一听说又要有钱了,兴奋的眼睛都亮了。
婆子站在一边,听到这番对话,浑身冰寒,急忙转身朝大夫人道:“夫人,可使不得啊!这鼠疫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咱们整个锦州城都会被传染上病,到时候就收不了场了!”
宋清琛嗤笑一声:“整个锦州城?你也想的忒厉害了!放心,我接几个人过来,只让几个人染病,就把人送走,保准一点事没有。”
“不,夫人,旁的事也就算了,这事真做不得,夫人三思啊!”
“你别说了!大惊小怪的,前几年咱们锦州城不是闹过鼠疫,还不是好好的,就死了几十个人而已,你慌什么?”
婆子脸色大骇,几十个人!一个病死几十个人,这还不吓人?可是看大夫人和宋清琛相视而笑的模样,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天气越来越热的时候,锦州城突然迎来了一场大暴雨。
因为这雨,宋熙姣不能出门,仲淳不能上山,栗子憨子也无法去学堂,一家人都待在家里,和和乐乐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宋熙姣站在屋檐下看雨,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仲淳走了过来,便问:“锦州城这几年来下过这么大的雨吗?”
仲淳摇摇头:“自我来锦州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
隔壁屋里响起宋渊寒的声音:“熙姣,你怎么忘了,上一回下这么大雨还是七年前呢。那时候大哥刚走不久,你日日哭,夜夜哭,哭着哭着就来了一场大暴雨。府上的人都说你是龙女,这雨是你哭来的,你不记得了?”
宋熙姣搜刮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么段往事,只好笑笑说:“小时候的事情了,哪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听他提起大哥,宋熙姣便觉得有些想念。
也不知道现在大哥回到了军中,过的好不好?三个月的休战期还没到,扶苏人会守信吗?他身上还负着伤,好好将养了吗?
正想着,婆子忽然冒雨跑了过来,急道:“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大门口来了五个人,嚷嚷着要见您,说是吃了您的药,一家老小都得了病,要您给个说法儿呢!”
一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惊讶的走出门来面面相觑。
宋熙姣更是惊讶,吃了她的药,
全家老小都得了病?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有人对她药方子里的药过敏,最多也只有一个人有事,怎么可能全家老小都有事?
这事儿一定跟她没有关系,但她又好奇是怎么回事,便举起竹伞,对众人道:“我去看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刚要走,又被仲淳拉住,他进屋翻出个斗笠戴上,然后对宋熙姣说:“走,一起去。”
她心里想说,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