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一时失去了控制,宋穆渊立即松开了抓着宋熙姣胳膊的手,干笑一声,“我的确认识她,并且几年前就认识了。熙姣,我与她,曾经有过一段情谊。只是后来她失去了音讯,没想到,她竟然来到了含香楼这种地方。”
不会吧!
宋熙姣咬住嘴唇,怎么都没想到,宋穆渊竟然跟幽姬还有过这么一段情缘!
可是,仲淳、还有那个蓑衣男都说过,这个幽姬是扶苏人派来的奸细啊?大哥可是大将军,若是跟奸细扯上关系,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想到这里,她赶紧拉着宋穆渊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紧张的问道:“大哥,你是大将军,那个幽姬是扶苏人,你们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向别人轻易提起。”
宋穆渊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一笑:“你放心,除非是我信任的人,否则我是不会说的。只是,我这一辈子就只钟意过这么一个女子,想忘,也非易事。”
说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似有怀念,又似有伤感。
宋熙姣的心脏一瞬间揪疼起来。
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却流落青楼,做起了这种勾当,而且,还客死他乡,连告别都没来得及跟他告别
,他该有多难过?
“幽姬临死之前,没有跟我提过大哥。”宋熙姣仔细的回忆道,“不过,她说过她做了很多对不起汉人的事。临死之前,还给了我一个木盒。”
宋穆渊立即追问道:“什么木盒?”
宋熙姣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个木盒,我已经交给了一个穿蓑衣的男人……”
她仔细的回忆着那天的事,见宋穆渊关心,干脆一五一十的全部对他说了出来。反正宋穆渊是大将军,知道这些事,对对付扶苏人也有好处。
宋穆渊陷入沉思,眼中时而掠过惊疑,时而掠过杀气,过了半晌,他忽然抬起头对宋熙姣道:“好妹妹,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去调查一番。你先回家,等我查完此事,再来找你。”
“好,你……”
宋熙姣刚想说,你去忙吧,宋穆渊已经急急忙忙转身而去。
她无奈的看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只好独自抱着满怀的宝物回了家。
大白天的,男人打猎的打猎、做工的做工、上学堂的上学堂,家里只剩下几个妇人。张氏靠坐在树底下的藤椅上乘凉,宋母正在绣花,婆子则端着一盆水,扫洒着院子。
见她回来,宋母和张氏都问了起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
是说要玩一天么。”
宋熙姣笑着说:“大哥临时有事,先去忙了。”
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到屋里放下,走出来看到仲淳榻上的凉席皱了,便走过去替他铺平,又看到桌上歪倒的茶碗,刚刚扶正,忽然一怔,低头仔细的趴在桌子上一看,足有三指那么厚的桌子,竟然出现了大片的裂纹!
想到昨晚仲淳锤在桌子上的那一拳,她不禁瞪大眼睛。
该生气的人是她吧?
他到底有什么可气的!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委屈,想跟仲淳赌气,又满心担忧,毕竟连桌子都裂成那样了,仲淳的手都不知道伤到什么程度了。
最终,还是担忧战胜了委屈,她进屋拿起一瓶消肿的药粉,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她前脚刚走,宋母就忍不住埋怨道:“真不知道天天忙活些什么,跟个男人似的,不到天黑不回家。”
张氏笑道:“妹妹的本事可比男人强多了。”
宋母摇摇头:“姑娘到底是姑娘,哪儿能跟男人比?”
“怎么不能比?娘,难道妹妹不比渊寒强?”
宋母立即道:“这当然比不得,男人就好似家中的顶梁柱,那是万万少不得的,姑娘,再能干到底也只是个姑娘,将来生了娃儿,还不是得待在
家里奶娃子?你别看熙姣现在风风火火的,那是因为她和仲淳还没圆房,等圆了房,她的心就收回来了。”
张氏一下子坐直了腰,不可思议的看向宋母。
熙姣还没和仲淳圆房?
想起昨晚宋渊寒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心中蓦地一凉,该不会真的被大哥说中了,熙姣根本就没看中仲淳吧?
另一边,宋熙姣握着手中的消肿药粉,顶着大太阳,一路紧赶慢赶的上了山。
好容易爬上山,却有些茫然。山这么大,上哪儿去找仲淳呢?可来都来了,又不能就这么回去。她只好硬着头皮到处走来走去,只想着老天保佑,能让她赶紧跟仲淳相遇。
走到半山腰上,她忽然看到一只雪白的兔子。
在野外,兔子一般都是灰色的,像这种雪白的兔子,很容易就被猛兽捕食,极为稀有,因此她立即就被那兔子吸引,悄悄的跟了上去。
幸好这兔子也不够警觉,蹦蹦跳跳的,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尾随而来的宋熙姣。只是它虽然不够机敏,动作却很快,一蹦一跳的,任凭宋熙姣在它身后又追又赶,始终无法达到一个能够捕捉的有效距离。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宋熙姣只觉自己口渴难捱,受不了的靠到一棵
大树上喘气。出门走的急,忘记了带水,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