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家赖以为生的僖嫔周念如,竟然吊死在了宫中!
这个消息,像一道道雷电,将在场的周家人劈的个个呆若木鸡。尤其是周路,半躺在地上,满脸的痴呆惶恐。
姐姐死了?
那周家怎么办,他怎么办?
“好了,旨宣完了,我的事也就办完了,你们,就好自为之吧。”说完,袁大人便带着宫里的人往院子外面走。
胡郡守急忙起身带着手下跟了上去。
不过片刻之间,周家的院子里,只剩下抱着老太太垂泣的大夫人,呆住了的三兄弟,还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面面相觑,满面惶恐的诸位夫人小姐。
趁此机会,胡阙朝宋渊寒丢去一个眼神,两人迅速往后院摸去。
后院拱门门扉紧闭,一看就有问题,宋渊寒上前一看,那门居然从外面上了锁。可这事儿能难得住别人,却难不住偷鸡摸狗过的宋渊寒。他立即从腰间掏出一根细铁丝,往锁孔里一撬,锁头应声而开。
胡阙一把将门踹开,往里面一看,只见满院子的男人正围成一团不知道在做什么,后面婆子闲靠在回廊上打着盹儿,而宋熙姣则靠在一棵树下,正蜷缩着身子默
默哭泣。
这些人似乎疯狂的疯狂,睡觉的睡觉,悲伤的悲伤,谁都没有注意到院子的拱门已经被打开了。
“熙姣!”
“妹妹!”
胡阙和宋渊寒齐齐喊出声来,冲到树下,七手八脚的给宋熙姣解开身上的绳子,拉起来一看,除了头发乱些,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身上并无伤痕,衣服也穿的好好的。
“妹妹,你没事吧?周路那小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宋熙姣哭着摇头,扑进宋渊寒的怀中,哽咽的指向身后:“哥哥,快去救大姐吧。”
“大姐?宋清晗?”
这时,那群围在一起的男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纷纷起身回头一看,不知何时,院子里竟然闯进来两个年轻的男人!
他们提裤子的提裤子,抹嘴的抹嘴,指着他们吆五喝六起来:“你们什么人?知道这是谁的院子吗,赶紧滚出去!”
胡阙满眼满心都挂在宋熙姣身上,并不理会,见宋熙姣趴在宋渊寒怀中哭的浑身发颤,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似的,只觉心都碎了,恨不得变成宋渊寒抱住她好好呵宠一番。
想到这里,他不由不满的瞥了宋渊寒一眼,妹妹都哭成那副模样
了,他怎么也不安慰也不出声,竟然还有工夫瞪着眼睛瞧着别处。
胡阙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地上,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正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她衣衫不整,黑发乱成了鸡窝,那张脸惨白惨白的,看着十分骇人,只那双眼,却如狐媚,不管是对上了谁的眼睛,都要勾引一番。
宋清晗!
胡阙吃了一惊,他是见宋清晗的,小时候也与她一起玩耍过,只是远不如他与宋熙姣亲密玩的来。
记得她出嫁以前,她还是个文静婉约的女子,怎么有些日子没见,竟变成了这番姿态!别说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了,只怕含香楼的姑娘,都没有她这么不堪!
而且,刚才那些伙计围着她在做什么?
不言而喻!
胡阙转过头来,和宋渊寒对视一眼,心中不禁骇然。这个周路当真是个疯子,自己变成了阉人,就拉着妻子一起发疯。
“妹妹,我们走吧!”
宋渊寒不忍再看,拍了拍宋熙姣的背,然后拉着他就要往外面走。
“站住!”身后却传来宋清晗一声柔媚的呵斥,她笑嘻嘻的靠在一个护院身上,眨着眼睛道,“你们把周
府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是!”
那些护院得了宋清晗的好处,哪有不从?再说,宋熙姣本来就是少爷掳来的宝贝,需要他们看护,眼见要走,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他们纷纷上前,想把宋熙姣重新捉回来。
胡阙挡在宋熙姣前面,摇着手中折扇笑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乱来的好,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们有这个功夫跟我们耗,不如好好想想你们的出路。”
那些伙计闻言哈哈大笑:“我们在周府待得好好的,跟着少爷吃香喝辣,还能享用美人,还要什么出路!”
宋清晗也笑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你郡守府被砸个底朝天,周府也会安然无恙。拿下他!”
眼见这些人不识好歹,胡阙冷哼一声,转头对宋渊寒说:“你先带熙姣离开,这里交给我。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有那么大胆子,敢对我胡阙动手!”
一听到他是胡阙,胡郡守府上的小少爷,这些伙计顿时泄了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管上前。
宋清晗见他们迟迟不动,宋渊寒已经拉着宋熙姣走出了院子
,不禁急的上前吼道:“你们怕他干什么!万事有三少爷顶着!”
“是!”
对啊!
有三少爷在,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是这个胡阙自己送上门来找打,关他们什么事!想到这里,众伙计再次抬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