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贱人!没想到她竟然又活了过来!”大夫人猛地拍了下桌子,气的连手指骨都在颤动。枉费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本来想一鼓作气整死她的,哪知道她像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丫鬟翠娥也眼露凶光,恨恨道:“倒不如真的一把火烧死她算了!”
翠娥就是之前跟在宋清晗身边,又被宋清晗抛在宋家的贴身丫鬟。自从被留下,她就跟在了大夫人的身边,成了大夫人的心腹。
这两人一个狠辣,一个恶毒,倒是天生的绝配,一拍即合,每天凑在一起不是研究怎么让宋清晗更听话给宋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就是想办法整宋熙姣,让她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大夫人恨宋熙姣,除了因为她撺掇宋清晗逃婚之外,还因为那天临走的那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她的哪个弱点,竟然让她接连几晚睡不好觉,噩梦连连,不知不觉的就恨上了她。
而翠娥,则是因为被宋清晗抛下,却又不能把宋清晗怎么样,毕竟她人还要留在宋家。一肚子的苦闷和委屈无处发泄,最后全都迁怒到了宋熙姣的身上。
她甚至怀疑,一向软弱的宋清晗会抛下她,都是宋熙姣暗地里给出的主意。
“要是放火不犯法,我倒真想烧了她的造纸厂,看她还敢拿什么嚣张!”
翠娥一怔,看向大夫人:“夫人,您此话当真?”
大夫人瞥她一眼:“怎么,你还真想去烧?你不要命了。纵火罪可是大罪,弄不好要砍头的。”
“是呀,大夫人,这么大的罪,
如果让宋渊寒顶上……他们兄妹俩,一个犯了纵火罪,一个被大火烧的一无所有,你说他们会怎么样?”翠娥笑的阴森森的。
大夫人眼神一沉:“你是说?”
翠娥朝她点了点头,不用过多解释,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傍晚巳时,造纸厂里。
小六拍了拍手:“到点了,兄弟们回家歇息去吧。”
闻言,一屋子的人纷纷起身伸起了懒腰。
老朱咳嗽两声,招呼几个兄弟,要一起去喝酒,结果那几个兄弟都嚷嚷着要回家看媳妇,无奈,他只能一个人闷闷的走出造纸厂。
自从在这里做工,这工钱是赚了不少,可无奈他长的实在太丑,年纪又大,托了不知道多少媒人,就是说不上亲。眼看着别的一起来的兄弟都成了家,他心里是越来越着急。
正想着,拐角处忽然响起一阵微弱的呻吟。他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就见个清秀的少女正坐在地上哀声叫唤。
一看到他,那姑娘立即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大哥,你救救我,我崴脚了。”
“这……”老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孤男寡女的,他就是有心救,也不敢碰人家啊,“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喊个人去。”
“哎,大哥,你别走!劳烦你扶我起来,我家就在后面,很近的。”
见这姑娘坚持,还不嫌弃他,他喏喏应了两声,刚把姑娘拉起来,那姑娘忽然嘤咛一声歪倒在了他的身上:“哎呀,大哥,我头晕……”
老朱只觉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扑鼻而来,这是独
属于姑娘的味道,直闻得他熏熏然飘飘然,差点醉了过去!
“大哥,你扶我回家好不好,我脚疼。”
“好……好……”
“大哥,我叫翠娥,在宋府当差,你呢?”
老朱脸都红成猴屁股了,不住的吞咽着口水:“我、我姓朱,人家都叫我老朱,我在造纸厂帮工。”
“朱大哥,你、你在造纸厂帮工?”翠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老朱不解:“是啊,怎么了?”
翠娥忽然呜的一声,哭了起来:“朱大哥,那造纸厂可是有个姓骆的老爷?”
老朱老实的答道:“是啊,我们造纸厂有两个主子,一个就是你们宋家的三小姐,一个确实姓骆。”
“朱大哥,那个姓骆的,他……朱大哥,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我家坐坐,听我说说么。”
“啊?去你家?我……这……当然可以!”
这天到了下工的时间,小六才刚说了声到点,老朱就迫不及待的摘了围裙,连招呼都顾不上打就往外面跑。
宋渊寒好奇的看着他的背影:“这老小子最近是怎么了?”
小六嘿嘿一笑:“这你都不知道,他最近啊,相中了一个姑娘,这见天儿的一下工就往人家姑娘家里跑呢。”
“姑娘?他定亲了?”
“定什么亲啊。”另一个帮工摇摇头,“那姑娘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在老朱家附近租了个房子住下,整天除了老朱谁也不见。我怕老朱被骗,上回提醒了他几句,还被他给骂了一顿。”
宋渊寒摇摇头:“我看也不简单,天上没有掉馅
儿饼的事儿,这姑娘能看上这老小子,不是瞎了眼就是别有用心。”
“没准还真是个瞎子。”小六接了一句。
一屋子人顿时哈哈大笑。
宋熙姣迈进门槛儿,好奇道:“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妹妹,你怎么还没走。”宋渊寒一见到宋熙姣,像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