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宋清晗,宋熙姣吃了一惊。
不过几日没见罢了,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很多。丫鬟一见到宋熙姣就跪了下去,哭道:“三小姐,你救救小姐吧,小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可别忘了呀!”
宋熙姣道:“你放心,我没忘,我今天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宋清晗哭的眼睛通红,眼皮也肿着,她用手帕拭着眼泪,一开口,嗓子都哑了:“三妹妹,你说你去打听那个周公子的情况,打听的如何?”
宋熙姣怕直接说出来会让宋清晗哭的更厉害,只能摇了摇头。
一见她这样,宋清晗就知道那姓周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她绝望的趴到桌子上,呜咽一声,默默的又落起眼泪来。
“大姐,你别着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嫁?”
宋清晗趴在桌子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一边的花瓶:“若让我嫁给那种人,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那花瓶上。”
见她如此坚决,宋熙姣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大姐,你要真有此觉悟,这次我就是拼上一切也要救你。我问你,你敢不敢逃婚?”
此言一出,宋清晗和丫鬟俱是一愣。
她们一脸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看向宋清晗,逃婚
!
逃婚可是大不孝的行为,为世人不耻!
更何况,自古以来,“聘为妻,奔为妾”,女子一旦逃婚,在以后婚嫁时,只能以妾的身份被夫家带进门。
就算这次逃婚真的能躲过周家的婚事,那以后呢?难道要宋清晗做一辈子的小妾?
“大姐,你放心,只要逃婚成功,我一定会找人把你安顿在一个安全周到的地方,往后就算你就算遇不到心上人,我也可以让你一生无忧无虑的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宋熙姣认真道,“不过,一旦失败,你我都将承担巨大的后果。你愿意吗?”
“逃、逃婚……”宋清晗六神无主的拧着手中的帕子,“我……我……我得想想……”
“三小姐,怎么能逃婚呢,就没有别的法子吗?”丫鬟激动的拽住送宋熙姣的胳膊,“你去周家说说情吧,你现在在城里名望那么大,那么多人都想结交你,你去帮小姐说一说,让他们退了这门亲事吧!求求你了!”
宋熙姣无奈道:“你说的容易,亲事是父亲订下的,我只是个女子,怎么好代替宋家给大姐退婚,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
“这……”
“而且,我想过了,就算主动放出话去,说大姐
病重,对大姐日后再嫁的影响也会很大,还不如逃婚。”
“可是……”
宋熙姣握住宋清晗的手:“大姐,我不是说你一定要逃婚,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建议,这也是我能想的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你若不愿意,只当我没说过便是了。这是你的人生大事,要怎么做,你先考虑,等你想好了再派人去给我递话。”
离开宋府,宋熙姣心里也是思潮万千。
如果她有更大的权利就好了。
如果她能掣肘周家就好了。
那样她就可以直接给周家施压,让他们退了这门婚事,亦或是,直接给大姐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可是她做不到。
作为一个小小的商户,无权无势,能够平安喜乐的做做小本买卖,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又有什么能量去翻云覆雨,和周家那样的门户作对呢?
不过,大姐对她的几次照顾她都铭记在心,只要大姐打定主意不嫁,她就是倾尽一切,也要救她。
回到家中,宋熙姣惊讶的发现仲淳居然正坐在院子里把玩着一块木头,没有去打猎。
她搬个小杌子坐到他身旁,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栗子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雕个孔夫子的雕像,做礼物。
”
栗子的生日!宋熙姣赶紧回忆,可是她想了半天,都没在原主的记忆搜罗到有用的信息,没办法,只能红着脸厚着脸皮问:“那个……栗子的生日是哪一天?”
仲淳看她一眼,答道:“十月初九。”
“那不是还有两个月?”
“嗯,不过木雕是个繁琐的工艺,我也不是很熟练,不过闲时打发时间,总要练一练”,他随口说着,又问道,“你大姐的事,怎么样了?”
一想起大姐的事,宋熙姣一张小脸又垮了下去:“我呀,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帮她逃婚,说是已经跟她说了,不过我怕她不肯。”
“当初宋渊寒把你强卖给我的时候,你也是哭着闹着,最后还是从了,”仲淳大手灵巧的把玩着小刀和木雕,别有深意道,“你不是也没有逃婚。”
那又不是我!
宋熙姣郁闷的瞪了仲淳一眼,如果是她,别说逃婚,只怕会立刻逃到天涯海角,离这个变态哥哥远一点!
“我跟她情况不一样啊,她嫁去周家,那是认认真真要给人家当老婆,做儿媳妇的,每天睡觉醒来就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这一辈子过的得多没劲啊!”
宋熙姣认真的数落着,“我呢,可不一样,我不
用伺候你,也不用伺候公婆。只要每天过好自己的日子,赚好钱,每天都可以过的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