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熙姣起了个大早,推门出来,望着远处山头的日出,浑身舒畅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些日子她忙坏了,已经很久没有给母亲、仲淳和栗子做饭吃了,因此昨晚睡前她细细的思考了一下,决定给他们炸个油条吃。
根据她在这里生活的经验,这个世界还没有油条这种东西呢。
发面、和面、做剂子,下锅榨油,将面条一抻,只听滋滋啦啦一阵响声,香脆可口的油条就出锅了。家里一共四口人,栗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仲淳干的也是体力活,因此宋熙姣特地多炸了一些,放在篓子里。又煮了一大锅粥,做了几道爽口的小菜。
都布置好了,这才挨个去敲门叫他们起床。
以往这不是母亲的活儿,就是仲淳的活,他们一个个的睁开眼睛,听到院子里活泼的宋熙姣的声音,都不由会心一笑。
仲淳刚推门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好奇道:“做了什么?这么香。”
宋熙姣正在照顾栗子穿衣服,闻言高兴的眨眨眼:“待会你就知道了。”
仲淳摇摇头,这个小女人,一顿早饭也神神秘秘的。
几人洗漱好,坐到桌前来,栗子一看篓子里那金灿灿的比自己小臂还长的东西,惊讶的张了张嘴:“
娘,这是什么啊。”
“这个啊,这叫状元棍!”宋熙姣随口起了个名字。
栗子奇道:“状元棍?”
“对呀,我们栗子吃了状元棍,以后准能考上状元。”
“真的!那我要多吃点!”闻言,栗子立刻高兴的拿起一根,只不过这第一根却没有放进自己的嘴里,而是先孝敬给了外婆,然后又拿起一根放到了仲淳的碗里,接着是宋熙姣,直到最后,自己才拿起一根,眼巴巴的等着外婆动筷子。
宋母见状,欣慰的拿起油条来咬了一口。本来她还没当回事,可是一口咬下去,这油条外酥内软,香香脆脆,好吃的嗯了一声:“这是怎么做的?当真好吃。”
仲淳眼睛也亮了亮,不禁看向宋熙姣,这小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多新鲜玩意。
栗子更是用吃了比平常两倍的饭量来赞美她的手艺。
吃过早饭,仲淳上山打猎,宋母送栗子去上学,而宋熙姣也要去造纸厂上工。
一家子分工明确,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日子过的又充实又快乐。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宋熙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暗暗的想。
正走着,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人。宋熙姣瞧着那人就眼熟,等那人跑近了,朝她喊了
声“三小姐”之后,她就想起来了,这是宋家的一个帮工。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找自己了?莫非宋家出了什么事?
果然,那帮工一到她面前就跪了下去:“三小姐,求您救救大小姐吧!”
宋熙姣一怔,急忙把他扶了起来,问:“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听那帮工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宋熙姣想了一下。这大姐一直就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好不容易拖到这个时候,突然天降一门亲事,现在想必急坏了!
她对帮工说:“你回去对大姐说,让她别着急,我先去帮她打听打听这个姓周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等摸清楚了,再找她商量对策。”
帮工闻言,千恩万谢的去了。
宋熙姣心事重重的来到造纸厂,忙完了活计,见骆爽正站在几个工人旁边监工,便把他带到了自己办公的房间,为他看了一碗茶,问:“骆公子,我有一事相问。”
骆爽难得见她神色这么严肃,神色也不由跟着一肃:“什么事?”
“不知道骆公子认不认得城西周家的三公子?”
“他?”听到这个人的名讳,骆爽眉头皱了皱,“说认得也算不上,不过偶尔出去喝酒的时候遇到过,你怎么好端端的打听起他来了,你别怪我
多嘴,我也是看在咱们俩合作这么久的情分上,才透露你一点底细,此人心术不正,你还是远着他些吧。”
听闻此言,宋熙姣心里一个咯噔。
骆爽是生意人,轻易不肯得罪人的,他若说一个人心术不正,那此人必定无药可救了。可是,光是听一个人的说辞就下定论,还是有点不放心。
送走骆爽,她又走到街上,想找几个跟这位周三公子相熟的人打听打听。走着走着,忽见一个妇人搂着个小姑娘边走边哭。她好奇的停下脚步,瞥过去一眼,就听到那老妇人哭道:“我的儿啊,那周三公子什么样的人,咱们就当被狗咬了,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那小姑娘咬牙哽咽道:“母亲,忍的了一时还能忍得了一世么?我总是要出门卖豆腐的,我一日出来,那混蛋就一日过来调戏我,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宋熙姣完完全全的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周三公子竟然不堪到如此地步。这要是让大姐嫁过去,那还了得?
可是,要毁了这门亲事,却也不容易。
因为第一,周家势大力大,不是她现在一个女人那能够撼动的。
第二,她只是宋家庶出的三女儿,根本无法为宋清晗做主。
第三,婚事已然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