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渊寒半天没有说话,胡郡守声音高了起来问:“宋渊寒,本官问你话呢?这饭菜是谁准备的?”
宋渊寒伏在地上,脸上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淌,他咬了咬说:“这食盒里的饭菜是我准备的,可是这食盒里根本没有什么麻醉散,我妹妹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大人明察!”
见哥哥没说实情,宋熙姣心里完全料定此事是张氏和宋清琛为了报复自己设的局了。
见哥哥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也可怜他一片做人父母的心啊!”
宋熙姣转身对郡守说到:“大人,就算这食盒里的饭菜是我哥哥准备的,可是这里面的麻醉散我们二人都是不知情的。”
胡郡守却冷冷一笑说:“如果这饭菜是宋渊寒准备的,这食盒里就只有你们二人接触过,你说你们不知情,那这麻醉散是自己从天上掉进去的吗?”
宋熙姣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要是再三解释自己不知这麻醉散的事,只怕哥哥要跟着自己遭殃了。
旁边跪着的宋清琛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但是很快她就又换上了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张氏见宋熙姣一
时哑口无言,心里也暗自高兴。
宋渊寒知道是张氏和宋清琛联手搞的鬼,心里暗自埋怨张氏糊涂,当场却不敢发作,只磕着头给妹妹求情道:“郡守大人,我妹妹从小就胆小怕事,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做不出这种事啊!”
事实摆在眼前,胡郡守厉声对宋熙姣喝到:“大胆宋熙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本官现在怀疑,你和你的兄长联手私制麻醉散,我要将你们一并收押!”
张氏见郡守也要将宋渊寒收押,慌了神,向前跪行了几步说:“大人,我这丈夫就是个怂包,这事定与他无关啊!”
说着转头对宋熙姣骂道:“你这小蹄子,自己犯下了此等错事,还要连累你哥哥,你要让憨子变成没爹的孩子吗?”
一提憨子,宋熙姣觉得自己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喉咙,孩子是无辜的啊!况且哥哥也是着了这妇人的道。
刚才还把腰挺得笔直的宋熙姣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她无力地扶着额头说:“大人,这事与我哥哥无关,您大可将我收押,我愿意接受您的调查。”
胡郡守也不多言,只将手一挥说:“将宋熙姣暂时收押,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时
候,不得放出来。”
张氏见郡守没有提宋渊寒,忙问:“大人,那我们三人可以走了吗?”
胡郡守起身已经走到了门口,又转身回来厉声说:“你们三人可自便,待本官查清真相的时候,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心作恶之人。”
胡郡守的一番话,说得张氏和宋清琛大气都不敢出。
眼看妹妹被几个捕快往监牢的地方押,宋渊寒气得朝张氏和宋清琛狠瞪一眼,拂袖而去。
宋渊寒一出郡守府的门,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仲淳心急如焚地把他拉到僻静处问:“哥哥,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熙姣呢?”
宋渊寒见妹夫着急,羞愧地直叹气。
仲淳着急地连声问:“你倒是说话啊!熙姣现在怎么样了?怎么还不见她出来!”
宋渊寒心里有愧,小声地说:“妹,妹妹被郡守大人收押了!”
这个消息让仲淳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全身都冷了起来。
她一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了那种地方。且不说里面缺衣少食的,就是夜里出来晃悠的老鼠都能让她吓破胆。
宋渊寒也不敢再拖延时间,将自己给妹妹送饭食到妹妹被收押的种种情景跟仲淳描述了一
遍。
仲淳听完气得头上的青筋直跳,他一拳捶在墙上说:“这就是张氏和宋清琛在背后捣鬼。”
宋渊寒心里也气张氏恩将仇报,嘴上却只能帮张氏讨饶:“你嫂子就是个草包,别人一挑唆,她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先别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出熙姣啊!”
仲淳知道这个时候生气也没有用,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宋母和栗子现在一定是着急在家等他的消息。
仲淳拉上宋渊寒一起赶路回去,路上还细细盘问了一遍今天这事的细节。
仲淳和宋渊寒赶路回去的时候,张氏和宋清琛一前一后出了郡守府。
张氏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今日真是好险,差点连累了孩子他爹。”
宋清琛挥挥手里的手绢说:“二嫂你胆子也太小了。这中间的每一步棋我都算好了。你别看宋熙姣平时目中无人,可是她再怎么跋扈也不会弃自己的哥哥不顾。”
张氏笑着长出了一口说:“不过今日可真是痛快啊!”
宋清琛把眉一挑,说:“你可瞧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以往平静的小院,今天显得一片寂静。
宋母和栗子连灯都顾不上点,眼巴巴地
站在院门口朝路口张望。
仲淳的身影一出现,宋母和栗子急忙迎了上去:“仲淳,姣儿呢?姣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仲淳知道瞒不住宋母,只得将宋熙姣被收押的事如实禀告。
栗子一听就滚出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