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2月6日,农历小年,潭市程宅。
经过漫长的旅途,程默和他的同伴们终于踏上了故乡的土地。当他们走进那个熟悉的家门时,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期待。
程秉德夫妇早已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当看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孩子们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下。福伯也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感受。程默紧紧拥抱着父母,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其他伙伴们也纷纷与家人相拥,场面感人至深。
程秉德颤抖着声音说:“孩子们啊,你们可回来了!这些年让我们好担心呐……”母亲则不停地擦拭着眼泪,喃喃自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几人簇拥着程氏夫妇和福伯,客厅中围坐在一起,分享着求学的经历和故事。笑声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这个家因为孩子们的归来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程母一边看着程志婷给他们献宝似的,展示从国外给带的礼物,什么法国的香水红酒、英国的服饰衣帽、德国的烟斗火腿以及瑞士手表等零零总总一大堆;
一边拍打着程默的肩膀:“看看,看看,还是闺女好,知道想着给我们带礼物,哪像你们几个臭小子,就知道气我们。”
旁边缠着程默在他身上窜来窜去的程雪听见赶忙说:“娘,我也是你的好闺女。臭大哥最坏!几年都不回来和小雪玩。”
小孩子就是这样,本来高兴的不得了,结果说到后面就带着哭腔了。
“娘,你看你。小婷带的不就是我们带的,你看把小雪都给逗哭了。小雪不哭好不好,大哥给你巧克力吃。”众人看见,都哈哈笑了起来。
老二程然已经十六岁了,这么多年也跟着福伯他们锻炼了一副好身板,就是越发的腼腆了。程默把他叫到跟前,询问学习情况,一番勉励鼓舞后,兄弟二人的感情便又热络起来。
夜里,家宴散去后,程秉德把程默单独叫到了书房。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程秉德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长子。
这小子越发的英武不凡了,几年不见,也不再像过去一样锋芒毕露,整个人精气内敛,愈加显得卓尔不群,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更想知道儿子这么多年努力准备是作何打算的。
于是斟酌良久后,开口道:“你这些年努力经营的一些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我知道你向来心中自有沟壑,既然你已学有所成,今天就跟爹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程默知道自己父亲,远非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以瞒过别人,但知子莫若父,是绝对瞒不过父亲的。
不过好在,他也从来没有打算隐瞒,只是从前程秉德从未过问他的事而已。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不知道父亲对于时局如何看待?”
程秉德有些诧异,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于是没有接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日寇对我中华大地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像一群豺狼一样扑来将我们撕碎。可常某人却举全国之力只顾对付红党。
九一八,东三省一枪未发丢给了日本人,日僧事件明明是日本挑衅,可他却答应日本在上海驻军。凡此种种,令国人不耻。
大战起时,百姓何其无辜;山河破碎,祖宗苗裔堪危啊!父亲!我只是想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情。
自我十岁遭遇日本浪人欺辱时,我便明白,改变这一切需要实力。我努力读书练武,培养同伴,就是为了抗日救国。”程默越说越激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有太多的东西无人倾诉,过去年龄还小,根本就不敢和别人说出心事。
程秉德心想果然如此,只是...他问出了心里的那个问题:“你不满常申凯,那你是要去参加红党吗?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家庭可是红党镇压的对象。”
程默没有告诉他自己真正的身份,只是说:“父亲,红党对付的是那些黑心的商人地主阶级,你也不必试探我,我可知道好几位红党的高层当年都受过你秘密资助。
但我不会去参加红党的,红党眼下局势不利,能不能扛过这一劫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要加入国民政府,现阶段不论如何,国家的主体还是常申凯领导的国党,想要做事,首先得融入其中,获取更大的权利,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程秉德回味着他的回答,琢磨了一会后问道:“你想从哪里开始?”
程默答道:“我和阿强他们虽说军事成绩出色,但是以国党军队的腐败,即使依靠咱们家的关系,估计也很难短时期在部队里有什么话语权。
所以我想加入戴春风的特务处,我们几人个人武力突出,并且有欧美的关系,可以帮他弄到一些紧俏的物资,应该可以短期内进入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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