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德海那个苏家吗?”江怀现在才后知后觉,“难怪他在朝堂上处处针对我。”
江凤华想到父亲怼苏德海的模样,故意道,“他可是大将军,父亲就不怕他。”
“怕……自然是怕的,但是我一想到真被他坐实了我收受贿赂的事,不仅锦炎的考试作废,我的那些学生一个都保不住,还有阮阮你,会被爹连累,就算皇上当时要砍我头,我也得说出来。”
“聪明,父亲这点做得非常对,幸亏你当时据理力争,才让皇上相信了你,你若畏首畏尾,心里对他产生了惧怕,错过了时机,到时候无论你说什么,人家都觉得你是在狡辩,也没有任何用处,你也就输了,这就是反击的黄金期,你做到了。
还有就是皇上内心里其实对你产生了偏爱,所以他会无意识地想要多给你说话的机会。”
江怀被女儿表扬,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荣誉感,他盯着江凤华,“你懂得挺多啊!”
江凤华又道,“大哥,父亲,你们明白苏家根基深厚,手握兵权几十年,从未被撼动过,我们江氏一族手上并没有什么实权,无非就是父亲现在是受人尊敬的太傅,苏炫的设计反倒让父亲更加受人尊敬了,但这些都是虚的,苏炫若再想出招,随便一个都能把咱们打趴下,这个就是江家的现状。”
江怀道,“为父竟不知道阮阮口才这般好,你以前总喜欢躲在后宅看书,跳舞,甚至几天看不到人,有一年阮阮说去外祖母家好像也没去,那年你去哪里了……”
“父亲扯这些做什么,阮阮现在是太子妃,父亲你别再提阮阮未出嫁前的事了,特别是别在太子和皇上面前提,影响阮阮的名声。
她就是想回来告诉父亲,咱们江家的敌人是苏氏一族,以后你见到苏炫或者苏德海,更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掉进他们的陷阱里去了。”
江锦炎自然知道妹妹从小到大都做了什么,甚至妹妹假装回禹州老家时都不是真正回去了,而是在外面学习更多防身的技艺。
江怀连忙道,“知道了,放心吧,在金銮殿上我都能说得他发不上话,以后见到苏德海,我也不怕他了,我知道怎么做的,低调的同时我也不怕他。”
江怀还想问她怎么懂这么多,“阮阮……”
“父亲,你给娘买情趣睡袍放哪里去了。”江凤华认真问。
江怀老脸羞红一片,“什……什么情趣睡袍,我没买过。”
江锦炎看着她差点笑出声,脸上也是羞红一片,“你还敢打趣父亲。”
江凤华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这证明父亲母亲的感情好,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要不是她从小规矩学得好,她真的会失态,想着江太傅去霓裳阁挑选情趣睡衣的样子,怎么想都忍不住不笑,“不过父亲,我还是想知道情趣睡袍哪里去了,怎么会变成扇子。”
只见她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江怀。
“儿子也想知道。”
江怀见两人盯着自己要答案,掩藏了自己的心虚,沉声道,“为父怎么可能买那种东西,这事别让你们母亲知道。”
“好你个江怀,你买了什么情趣睡袍,是给哪个狐狸精买的。”冯静媛一来就听见什么情趣睡袍,“难怪我们从宫里出来时,那些大臣的眼睛都往我身上瞟,原来是你背着我找了别的女人,还给她买睡袍。”
“江怀,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夫人,你误会了,没买什么睡袍,是扇子,真的是扇子啊!”他连忙将冯静媛拉到书房里,生怕被人听见,他虽然没有被皇上砍头,可是因为这个事情,真是丢脸丢大了。
“连阮阮和锦炎都知道了,你还瞒着我。”冯静媛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眼泪流了满脸,似水做的一样。
江锦炎原本要替父亲解释的,被江凤华拉着出了门,顺带还替他们关上了门。
“父亲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江锦炎道。
“父亲又没真的找女人,有什么洗不清的。”江凤华道,“放心吧,没事的,父亲连这点都搞不定,你也太小瞧他了,他们做了快三十年夫妻了,什么脾气他们都互相了解。”
“阮阮你这口气可不像十六岁,倒像是三十六岁。”江锦炎道。
江凤华愣了愣,“我就怀个孕就显这么老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女人有身孕了就不漂亮了,然后就开始嫌弃,等大嫂有了身孕,你也这样说她吗?”
说完江凤华提着裙子就走了,她表现得这么老沉吗?
妻子怀疑丈夫在外面有了人是应该生气吃醋,像母亲这样无理取闹才对吗?
这时,章雨默也来了,“三妹怎么走了,我刚才可听见她说你嫌弃她不漂亮,还嫌弃她老,三妹才十六岁,我都二十岁了,你是不是也嫌弃我老啊!”
江锦炎觉得她们脑子里都长了什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就不能得罪女人。
他抱着她的腰身,亲了亲章雨默的脸颊,又吻上她的唇瓣,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对他付出实际行动,省得她们东想西想,这句话是谁告诉他的?
章雨默是一哄就好,马上就开心起来,主动亲了亲他,羞红着脸,“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