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是他自己的事,她也不会傻把他推走。
“辛苦。”他直接道。
“刚才夫君问大哥和萧煜的学识,谁更胜一筹,考试不是出结果了吗?萧煜第一,大哥第二,阮阮就算有心偏帮大哥,也不能质疑潘太傅等有学之士的鉴赏能力啊!”
她眸光清明,一片坦荡,“萧煜是我父亲的学生,他能考得好,不就证明我父亲教得好吗?殿下还有什么疑惑的呢!殿下质疑江太傅的能力,是不是因为他最近给你讲课时,你觉得不满意啊!”
她知道她如果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并且没有让他满意,就一定会在他心里埋着一根刺。
她的坦荡使谢觞抱着她笑得开怀,“江太傅讲得当然好,他的为君论讲得头头是道,孤可不敢质疑。孤若答不上来的试题,即使孤是他女婿,他照样打手掌。”
“他敢打太子殿下的手掌?”江凤华焦急道,“他打得可疼了,从来不手下留情,对殿下也是这样吗?是不是装装样子,殿下给我说说他为什么打你,下次臣妾帮你讨个公道,很多时候我爹说不过我。”
谢觞道,“第一天布置了作业,然后第二天上课,没答上来,真被打了手掌,我想着你说过你们从小被他打手掌长大,我也想试试那是什么感觉,所以才故意答不上来,还对江太傅说是因为偷懒了。
谁料,江太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又开始说教,答不上来没关系,但是懒惰就是不行,又举例说勤政和惰政的好处及危害……”
夫妻俩就这么在床上聊着天,不知不觉睡意袭来,他们都睡着了,这一觉他们都睡得很沉。
谢觞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放松过,和她在一起总是觉得安详舒服,他睡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江凤华睡得很沉,他盯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呼吸匀称,他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头,连有身孕了都这么好看的女子,恐怕只有江凤华了。
想到初次见她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如诗如画的眉眼,倾国倾城的容貌,美得让人心醉神迷,当时他想到了一眼万年。
谢觞突然抚上她的肚子,这时里面的小生命好像又在和他互动,不知道是将脚掌还是手掌递到他的掌心里。
他想要捏住,掌心却还是空空如也,明明如此的近,又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他看不见碰不到,他很期待和他们见面的那一天。
他想,他将来一定是一个好父亲,像江太傅一样给人力量和温暖的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