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江凤华见谢觞不说话,想来是在想苏婷婉。
苏婷婉被他禁足三个月,现在已经关了两个月了,他是心疼她了吧!
江凤华才不管他心疼谁,主动道,“彧王妃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两个月苏侧妃的确是变了的。”彧王妃现在突然来这一出,真是让她有些意外,她可能是不想欠别人什么。
谢觞牵着她的手,两个月没见苏婷婉,他觉得十分适应,他岔开话题,“今天你为什么帮彧王妃,上次谢彧的事,她应该没少编排你吧!”
“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打成那样,是个女人都会心生怜悯吧!”她又道,“彧王妃伤得应该挺重的,我觉得她可能不会请太医看诊,要不我们派人给她送瓶药。”
谢彧那两脚踢得的确狠,伤的位置还……
谢觞将江凤华抱在自己的腿上,“此事就此作罢吧,你上赶着去送药,不是窥探人家隐私嘛,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插手。”谢觞是知道谢彧喜欢用禁药助兴,他也悄悄打听过,谢彧的身体也被他弄坏了。
彧王妃可是东阳罗伯爵府的嫡亲女儿,她在谢彧那儿受了委屈,罗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就让他们自己闹吧。
江凤华乖巧地道,“那好吧,臣妾不管就是,也用不着臣妾管。”四王府的那位叫怜儿的丫鬟结果如何,不管她命运多凄惨,她也管不着,她不是救世主。
将来罗紫琼会被谢彧休了,这样的男人趁早和离,反正没有孩子也不会有牵挂,不过彧王妃也真敢说,彧王每次同房都要服药,这是有多不行啊。
想想谢觞,她脸红耳赤。
夫妻两人各有心思,谢觞问她,“你脸怎么红了。”
江凤华捂住脸,“臣妾有吗?”
“也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本王真想钻进去看看。”谢觞打趣她。
“没想什么啊。”江凤华想得挺多的,但是不能让谢觞知道,否则会吓坏他的。
谢觞搂着她的纤腰,又道,“本王在阮阮心中重要吗?”
江凤华暗忖:真是个矫情的男人。
她搂上他的脖子,眉眼都是欣喜,像满心满眼都喜欢他的样子,“王爷是阮阮的夫君,更是阮阮的天,王爷在阮阮心中顶天的重要,阮阮最爱王爷了。”
“本王怎么感觉有些假。”他道。
江凤华主动亲吻上他的唇瓣,尽量挑逗他,“难道王爷就没感受到阮阮满心满眼都是夫君吗?”难道这样就能证明她爱他吗?刚才听到苏婷婉的名字他紧张了吧!
谢觞被她惹得心痒难耐,加深加重了这个吻,“阮阮,我们去生个孩子吧!给本王生个女儿,她会像阮阮一样漂亮,本王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疼爱她。”
江凤华眉眼如画,满是娇羞,轻轻地点了点头,“恩。”
回王府后,谢觞迫不及待拉了江凤华回揽月阁,为了生个女儿,他也是不遗余力了。
江凤华没在避孕,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会是谢觞封为太子后的第一个孩子。
不过上一世她是在谢觞成为太子后才和他圆房,并且一胎两宝。
这一世,他们还会再来吗?
她其实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做母亲,她恐惧,害怕,焦虑,担忧自己教不好孩子,做不好一个合格的母亲。
谢觞喜欢女儿,难怪上一世他对苏婷婉生的女儿十分宠爱。
他会是她孩子的好父亲吗?毕竟上一世他对她的孩子厌恶至极,从未像他教养其他孩子那般用心。
江凤华累得沉沉睡去,梦里,她看见了那两个对她疾言厉色的孩子。
“你怎么这么没用,我们没有你这样的母亲,为什么是你把我们生下来,而不是苏皇后。”
“我们讨厌你,你走开,我们不要你管,永远也不要你管。”
“滚啊!有你这样的母亲我们都觉得丢脸。”
“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是你拖累了我们。”
“还是苏皇后对我们好,苏皇后才是我们的嫡母,你只会一味叫我们读书,我们又不是那些低贱的贱民,我是皇子和公主,锦衣玉食享之不尽,苏皇后说了,我们根本不用读书,你却一直絮絮叨叨念个没完,你告诉我们读书有什么用,像你这样令人讨厌吗?”
江凤华心痛如刀绞,泪流不止,为了教好他们,她想尽了各种办法,可都无济于事,
她每天都活在自责与自怜当中,她郁郁寡欢,耐心教也教不好,她轻言细语,想尽了各种办法,可是都没有办法教好他们。
后来,她就打,打到他们主动认错,打到他们喊她一声娘亲,可是越打,他们越是反抗,越是要往外跑。
她又好言好语,想让他们回来,回到她的身边,可是都没用,因为他们到苏皇后那里有最好的衣裳穿,最好吃的食物,还不用受人管教。
她管不动了,打也打不动了,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孩子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会让她生不如死,会让她每天都感受到锥心之痛。
她发誓如果可以选择她再也不会要孩子,再也不会与谢觞圆房,再也不要遇见这个男人,她恨他。
苏婷婉洋洋得意,苏贵妃趾高气扬,谢觞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