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觞又让宫女去把苏婷婉带来,他朝江凤华道,“对于苏婷婉,她虽然做了错事,还是要随本王回府。”
她毕竟是恒王侧妃,皇后要打要罚,是皇后的事,程皇后看到她就烦,更不想把她留在身边碍眼,最后苏婷婉还是要回到恒王府。
江凤华没有理由阻拦。
见到苏婷婉时,她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伤,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让江凤华大开了眼界,去见了一次苏贵妃脑子突然开光了。
只见她又恭恭敬敬跪在谢觞和江凤华面前,“妾见过王爷,王妃。”
谢觞身体僵硬眼睛里闪过一丝疼惜,又想到她做下的错事,便想冷一冷她,“起来吧!随本王回府,回府后要谨言慎行。”
“妾知道了,以后定会听王妃的话,事事以王妃为先。”苏婷婉声音柔柔地,皇后让人灌她避子汤时,她就恨毒了皇后,总有一天她要让皇后生不如死。
只要谢觞愿意和她同房,她原本可以怀一个孩子,可是……
“上车吧,不必跪着了。”谢觞道。
就在这个时候,喜嬷嬷追了上来,“奴婢参见王爷王妃。”
紧接着她又道,“这些绫罗绸缎和首饰,是皇后娘娘送给王妃的,都是当下最时新的首饰,宫外有银子都买不到,娘娘说王妃如花的年纪就该打扮得多姿多彩的才好看。”
“谢母后赏赐。”江凤华连忙恭敬福了一礼,“喜嬷嬷也辛苦了。”
“王妃客气了,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皇后心情好,全是王妃的功劳。”喜嬷嬷当着谢觞的面一个劲抬高江凤华。
谢觞自然知道王妃的好,若不是她,母后不会这么扬眉吐气。
他主动牵了江凤华的手扶她先上了马车。
苏婷婉看到谢觞这样细心的呵护,心里似在滴血,但是从今以后,她要忍耐,总会有机会打败江凤华的。
她也乖乖上了马车,谢觞还伸手扶了她一把,之后,她连忙将手伸了回来,“谢王爷。”
谢觞心里猛地一惊,他感觉到了淡淡的疏离。
回王府的路上,苏婷婉都忍着没朝谢觞的身上看,姑母说过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只让她可怜巴巴的欲擒故纵,当初江凤华不就是这么引起谢觞的注意的。
苏婷婉不知道的是江凤华用的是美人计,这一招永远不过时,前提是她得是个美人。
透过车帘,江凤华往外看去,只觉得皇宫真是气势恢宏,磅礴大气,难怪大家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往这里面闯。
她想:谢觞看见这样子无依无靠,楚楚可怜的苏婷婉,又对她升起了保护欲吧!
男人啊!真是贱啊!
她嗤之以鼻。
不过,苏婷婉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她给她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回到恒王府,谢觞立刻让人喊来管家交代要将王府中馈交到江凤华手中。
管家又喊来王府主事的各个管事。
王爷和王妃同时召见他们,还是平生头一次,自然,谁也不敢怠慢。
现在恒王府也只有王妃与侧妃两位女主子,大家也是看菜下碟,人人都说侧妃得王爷喜欢,可是今天王爷亲自下令侧妃禁足三个月不得出府,而王妃得了掌家之权,王爷宠爱哪一位,显而易见了。
待谢觞走后,江凤华查看了王府账本,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看完,大致了解到恒王府的私产之多,让她瞠目结舌,纵然她谋划十年,为江家挣得了不少财产,已经很富贵了,可也比不上恒王府的万分之一。
江家现在的产业是他们一手一脚辛苦挣回来的,而谢觞的则是由皇家分配轻易就得来了。
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而她就算多活了几十年也只能称得上富足。
所以出生很重要啊,
她又翻看了王府以前的账本,发现谢觞的确在苏婷婉身上花费了不少银子。
她喃喃自语,“苏婷婉是真的爱谢觞吗?他若没有为她花这么多银子,甚至他只是一个穷书生,苏婷婉还会爱他吗,苏贵妃还会为她精心谋划吗?苏家看中的不也是谢觞的身份地位吗?”
人都自私,如果谢觞将来不会做皇帝,她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全都是利益使然罢了。
她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此一想,江凤华心里也没什么愧疚了。
前世她做了三十五年闲人,这辈子她在江家十年也是养尊处优悠闲自在,根本没有学过管家,没想到也是极不容易。
晚上,谢觞从衙门回来径直回了揽月阁。
他见江凤华在书案前埋头用功没去打扰她,径直去了偏殿换掉风尘仆仆的衣裳。
江凤华知道他回来了放下笔吩咐红袖摆饭,又去衣柜里给他找了一袭便服也去了偏殿。
她掀开帘子就见谢觞裸露着上身露出雄壮的胸肌,下一秒,她吓得瞳孔睁大,他背上一条血红刀口。
“王爷你背上……”
谢觞连忙示意她噤声,轻声道,“别声张。”
江凤华放下帘子,将手中的衣裳放在衣架上,转身又出了偏殿。
揽月阁没有治疗刀伤的药,她又让莲叶悄悄去找来,让红袖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