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谢觞离开后,苏婷婉一双怒怼的眼睛盯着江凤华,一定是她和阿觞说了什么,阿觞才这般厌恶我。
喜嬷嬷也吓了一跳,她从没见恒王对苏侧妃发过脾气,更没见他对皇后这么担心过。
江凤华端庄威严地出现在苏婷婉面前,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神色威冷,气势逼人,“苏侧妃,你以为你冒用本王妃的名字到处招摇撞骗,王爷会不知道。”
苏婷婉眸中诧异,连忙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左右不过苏侧妃签了字的,白纸黑字要想抵赖也赖不掉。”
苏婷婉彻底慌了,也是云芳出了这个主意,她道,“凭什么你就能用阿……王爷的银子,我不能用。”
“你可以用啊,但是你也不能用我江凤华的名字去乱用啊。”江凤华眸光冷沉,“当初苏侧妃口口声声辱骂卖唱女子,本王妃还以为你有多高洁,没想到苏侧妃两个月就用掉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银子,这是有多高洁才会买这么多金银玉饰啊。”
苏婷婉被说得脸红耳赤,但她仍不服气,若不是江凤华,谢觞就会娶她做恒王妃,这样一来,王府的一切就都是她的。
她道,“你也用了,你凭什么说我,你一个少傅之女,江少傅能有多少俸禄让你买金买银,你身上的衣裳少说也得几百上千两银子吧,你不也是用王爷的银子买的吗。”她用了又怎么了,谢觞以前没少为她使银子,从未计较过半分。
苏婷婉以为这仅是一件小事。
“果然是朽木不可雕的榆木脑袋。”江凤华沉声道,“喜嬷嬷。”
“老奴在。”喜嬷嬷见恒王妃这架势就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主。
“母后说怎么罚她?”她道。
喜嬷嬷连忙道,“老奴查出侧妃的身子被人动过,她又夜不归府,皇后担心她被不三不四的人污了身子,所以命老奴准备了避子汤。”
江凤华心间微颤,没想到谢觞去接她的那点儿时间,她也能把谢觞勾到床上去。
只见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喜嬷嬷又道,“这事王妃不用理会,有奴婢们就行了,不要污了王妃的耳朵。”
“王爷刚才也发话了,苏侧妃若再反抗,便把你送回苏府,你自己一个人去过吧。”喜嬷嬷是会扭曲谢觞意思的,不过瞧王爷刚才那气势,不管皇后怎么罚苏侧妃都不会保她了的。
苏婷婉吓得不轻,她不要被送回去,谢觞不会这么对她的,他只是说了气话。
江凤华盈盈转身进了卧室,她只要想到上一世苏婷婉教坏她的两个孩子,甚至教他们厌恶嫌弃她,她的心痛得似被刀子割一样。
没有人知道被自己的亲生孩子厌恶辱骂是什么心情,她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她一度不想活了,可是想到还有两个孩子,她放下了谢觞,却始终放不下孩子,他们对她再不好,他们都是她的命,她生生把自己逼着活到三十五岁才撒手人寰。
苏婷婉生不下这个孩子又怎么样,这些与她何干,更何况怀没怀上还未可知。
上一世,苏婷婉的确是在恒王府生下一个庶女,被她娇惯得无法无天,比嫡女还尊贵。
这一世,她要让她的孩子在谢觞的期待中出生,被他疼爱着长大,她绝对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苏婷婉是怎么被灌下避子汤的,江凤华不会去关心。
坤宁宫和晨曦宫的事传入了各宫的耳朵里,大家知道后也只是笑笑。
苏贵妃压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现在苏贵妃去了冷宫,皇后还不得好好治治她侄女。
谁让她侄女把皇后娘娘的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皇后再三退让才答应纳她进府做侧妃,没想到会这么不懂规矩,不知轻重。
最可怜的是江少傅的女儿,恒王妃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得丈夫喜欢,这句话上一世大家见面都会提一句,像是在诉说她心中无限的悲凉。
然而,这一世,大家会说恒王妃知书达理,端庄贵气,美艳非凡,恒王殿下对她宠爱有加。
皇后突然要设家宴,通知各宫嫔妃一起来坤宁宫参加,甚至还让人去通知各位王爷王妃和各位小世子小郡主一起进宫。
大家都诧异,不过节不过年的,皇后娘娘今天是发什么疯要设家宴。
不过皇后邀请大家参加,所有人都不敢不来,虽然她不得皇上喜欢,但是她仍是后宫之主,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于是江凤华和谢觞就留在了宫中。
宴会厅里坐的都是皇帝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久不出宫的嫔妃自然也相继入席。
就连受了皇帝冷落的王美人,皇上的新宠雅妃也受到邀请,整个宫殿可谓热闹非凡。
王美人是小家碧玉的美,我见犹怜,楚楚可怜,让人第一眼就想保护她,她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韵味独特,如含苞待放的荷花,温柔如水,静谧如玉。
不过自从雅妃入宫,王美人也失宠了。
雅妃五官大气,眼睛特别大,双眸勾魂摄魄,透着一股妩媚的诱惑,不禁让人神魂颠倒,她特立独行不愿穿大周的服饰,皇上也没强求她,反而让人比着她的身段缝制了朝夕国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