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的军队一路狂奔,直到退后一百三十里方才停下脚步。第二日清晨,耶律齐的军师苏克拉西召集众人在帅帐召开紧急会议。各位皇子、各路将领纷纷云集帅帐。
此时,大皇子耶律雄才、苏克拉西、大巫师格里沃以及赵康成四人一同进入帅帐。苏克拉西目光扫视一圈后,皱眉问道:“五皇子耶律楚才和将领阿勒坡为何还未抵达?”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抱拳禀报:“回禀军师大人,小王爷耶律楚才说是肋骨受伤,正在包扎,马上就能赶到!”
又等了二十余分钟,耶律楚才仍然没到。
苏克拉西非常生气:“耶律楚才和阿勒坡目无军纪,一会儿来了按军法处置!我们现在开始开会!因为我们的大汗耶律齐意外去世,今天的大会就是为了推选新的大汗!请大家发表各自意见!”
有人推选三皇子耶律贤才,说他很有才华,将来能建设好国家;有人推选五皇子耶律楚才,说他能征善战,才能卓绝。也有精明的人,一看是苏克拉西和大皇子组的这个局,顿时就明白了,极力推荐大皇子耶律雄才为可汗人选。
待大家发言完毕。
苏克拉西一招手,进来一批侍卫,对刚才推选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一阵乱刀砍杀,稀里哗啦,鲜血喷溅一地……
其他人在一旁瑟瑟发抖。
士兵正在清理尸体和擦洗地上血的时候,负责监视耶律楚才的人进来报告:“禀报苏克拉西将军,耶律楚才和阿勒坡带兵逃跑!还留了一封信!”
苏克拉西拆开信,看了一眼,“妈的!狡猾的耶律楚才,狡猾的阿勒坡,你们真是一群饭桶,死死盯着还让人从眼皮底下逃走了,真他妈没用,马上去把他们抓回来!”
半个时辰以前,耶律齐的第五个儿子——五皇子耶律楚接到开会的通知,正准备前往,其手下三苗部落的酋长阿勒坡进入了他的帐篷,开口说道:
“且慢,五皇子,如今,我上虞国耶律齐可汗已死,群臣各怀鬼胎,派系之争没人能压制得住。军师苏克拉西和大巫师格里沃都是大皇子耶律雄才的人,他们召集的这个会怕是鸿门宴,耶律雄才一定会借机排除异己,自立可汗。而五皇子你和我一直被视作眼中钉,他们一定会先除之而后快。所以这个会对于我们二人来说,非常危险!”
耶律楚才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办,酋长救我!”说着非常焦急地拱手行礼。
阿勒坡拉着耶律楚才的手说:“五皇子,不必客气,如今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掉你,我也别想活!”
“那怎么办?”耶律楚才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耶律楚才心中大急,他深知此时不能慌乱,于是故作镇定地说道:“王爷莫要慌张!当下之计,就说王爷你受伤了正在包扎,告知对方我们即刻便会赶到,与此同时,我们暗中迅速集结兵力,待到他们开始会议的混乱之际,趁机率领军队脱离大队伍,迅速逃到鸡鸣山驻扎,构建防守工事。之后留下书信,声称北面遭受敌军威胁,需要前往增援。如此一来,便可暂时摆脱困境。”
耶律楚才带领着部队一路狂奔八十余里,终于抵达了易守难攻的鸡鸣山,这才停下脚步安营扎寨。
清理完其他异己的苏克拉西带着队伍紧追不舍,追到鸡鸣山下,大声喊道:“耶律楚才王爷,您为何不参加军事会议,反而无缘无故地带兵出走呢?请速速随我返回大营,我们一同商议如何应对敌人萧羽。”
耶律楚才怒目圆睁,指着苏克拉西呵斥道:“苏克拉,休要欺骗我们!那些参加会议的王子们和反对你们的将军都已经惨遭毒手,倘若我们也去参加那个所谓的会议,恐怕如今早已身首异处了!”
一旁的阿勒坡冷笑一声,附和道:“是啊,苏克拉,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耶律楚才继续怒斥道:“父王刚刚离世,你们竟然如此残忍地残害自己的同胞手足,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面对耶律楚才的指责,苏克拉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而耶律楚才等人则暗暗庆幸自己成功逃脱了这场危机。
苏克拉西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藏,笑道:“你们叛逃出来还不是一样得死!大家给我冲,谁抓住叛徒耶律楚才和阿勒坡赏金千两!”
苏克拉西率领着大军连续冲锋了十几次,但阿勒坡和耶律楚才所选的地点实在太过刁钻,是典型的易守难攻之地,他们又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所带领的队伍更是久经战争的精锐部队,让苏克拉西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放弃,带着队伍灰溜溜地回到营地,打算先稳固好自己的阵营。
到了快天黑的时候,耶律楚才的守卫人员报告说抓住了一名奸细。这名奸细很快就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帅营。阿勒坡大声喝问:“你是哪里来的小贼?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然而,那名奸细却是哈哈一笑,从容回答道:“我可是特意来拯救你们这些人的性命的,你们却把我给五花大绑起来,这是何道理啊?”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营帐内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有人嘲笑道:“我们在这里吃得好睡得香,倒是你,我们随时都能砍掉你的脑袋,然后当成球一样踢来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