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家院子里飞出来的板砖,直直的砸中了陆瑶的屁股。
陆瑶怀疑,那块砖石带着定位追踪的,不然她都跑了那么远了,咋还能砸的那么准?
陆瑶躲在一条胡同里,一手扶着墙,一手摸着自己被砸的屁股,伸着头等着姑姑和媒公。
不一会儿,刘芳和高媒公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俩人的脸色都相当的难看。
“不相了不相了!以后你这侄女要是想再找人相亲,另请高明吧!她的活儿我可不接了!”高媒公服了。
当媒公几十年,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孩子,连着砸了他两次招牌,害的他都跟着丢人现眼。
刚才在王家,王家的几个夫郎把他围住,好几个手指头指着他的鼻子尖,对他灵魂质问:
“你咋给这种人牵线呢!
你当媒人就没点职业道德,啥地痞流氓的都往人家家里拉?!”
他那张老脸哎,全没啦!
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
被二狗子坑了两次就够了,至此,打住!再也不见!
高媒公一甩帕子朝着陆瑶狠狠哼了一声,一扭一扭气呼呼的走了。
“你这个混球!你干的好事!”刘芳也跳着脚朝陆瑶打来。
她的老脸就不值钱吗?
她刚才被堵在王家,王秀才那张利嘴可把她给骂挺了。
陆瑶连忙躲闪:“姑!姑!别打了!以后的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妈耶,原主二狗子到底给她挖了多少坑啊!
起初她相亲,只是到处丢人现眼,现在相亲,都开始挨揍了。
相一次亲,她就掉一次原主挖的坑,坑里还常常埋着地雷。
她现在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你先消停消停吧!就你过去那熊样,干的那些好事儿,我看在这城里找夫郎,是很难了。”刘芳气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子。
“过几天我抽空再去你家一趟,和你爹娘商量商量咋办。”
经历了这两次失败的相亲,刘芳觉得一定不能再在城里帮二狗子找夫郎了。
这孩子过去干了太多的坏事,指不定就遇上谁呢。
这两家虽然骂了揍了,但毕竟两家没有继续追究二狗子当年干的那些事儿。
万一哪天要是遇上一个真仇家,人家就非要报仇的,那二狗子可就麻烦了。
“行!姑。我都听您的。我最近也不想再相亲了!”
回到袁宅后,陆瑶连忙回了屋,躺在小床上养腚伤。
她好好的回顾了一下最近的所有事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有二狗子的美名在,我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得不了好。与其这样一次次的失败,倒不如把重点放在挣钱攒罚款上。’陆瑶仔细盘算了一下。
只要交上罚款,就能保平安,感觉比现在去相亲还安全。
她打虎赏银二十两,不知名巨款二十两,卖野猪三两,只要再挣三个月的工钱,完全能应付的了六十两的罚款。
现在,她来袁宅上工马上就要一个月了,剩下的两个月很快就能过去,胜利在望。
所以,她何必非得在相亲这一条路上死磕呢!
想到这里,陆瑶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当“相亲”这件事情,从“重要且紧急”的地位上,变成“重要但不紧急”后,心里真的轻松了很多。
陆瑶觉得自己瞬间回满血了。
“我要更加投入的工作,好好挣钱!加油啊陆瑶!”
。。。。。。
平安县城,宋家。
宋言一端坐着,面前的书案上,摆了一摞账簿。
他开了不少铺子,为了能更好的掌握店铺的经营状况,每到月末时,各家店铺的掌柜的,都要把店里的账簿送来供他查阅。
现在宋言一的手中,正拿着他名下一家综合性商铺——“美男坊”里的账簿。
这美男坊,可是宋言一手下最大的商铺,也是他投了大量银钱和精力的综合性大商铺。
可现在,宋言一越看美男坊的账簿,眉头皱的就越紧。
这么大的店,名气又很响,客流多人气足,怎么两年了,依旧不挣钱呢?
‘难道是这账簿有问题?’宋言一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时,一名玄衣女子走了进来。
她是宋言一的护卫,姓凌名霄,一身玄衣扎着高马尾,神采奕奕。
“公子,之前您让小的去查二狗子的事情,属下已经都查到了。”凌霄低头抱拳认真禀告。
“哦?如何?”
“回公子。那个二狗子自打那天从吉祥斋买了点心后,确实没再来捣乱。至今吉祥斋都平安无事。”
上次二狗子去吉祥斋帮袁郎君买点心,把宋言一和掌柜的吓了一跳。
他们都以为二狗子憋了坏,要不了几天就来店里闹事讹钱呢,结果至今没事。
“难道我真的想错了?”宋言一暗自思忖道。
“公子,小的还查到,那个二狗子很久没去城西一带的各个市场了,就连她手下的那几个小妹也没再去骚扰商户。
据说,是那二狗子自从打虎后,幡然醒悟,决定要做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