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又没事,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宋言一话一出,金串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他家公子吗?
他家公子虽是男子,可比一般女子都要威严、厉害,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换句话说就是脾气很大。
刚才在店里可是把好几个女管事训得抬不起头来,转头在外面被人撞了,竟然没爆发?
“可是公子,您都摔倒了,您有没有受伤?”金串儿慌忙查看,顺便轻轻的帮公子拍拍身上的尘土。
要不是这个不长眼睛的女人,他家公子哪能摔在地上!金串儿又瞪了陆瑶一眼。
“不打紧的。”宋言一揉了揉胸口。
就是这心窝子有点疼,那姑娘的劲儿可真不小。
不过,宋言一看到肇事者的额头上也红了一片,估计也撞的不轻。
“公子,太对不起了!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别生我的气!”陆瑶再次真诚的一拜。
宋言一面色温柔,嘴角轻轻的扬起:“没事儿的,不怪你。”
“那我告辞了,我着急赶路!”陆瑶话锋一转,说罢竟一溜烟儿的跑了,宋言一和金串儿都没反应过来。
“哎!”宋言一伸出了尔康手。
还没留个名字呢,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哎哎哎!你就这么走了啊?你叫什么名字!”金串儿反应过来后,气的在后面直跺脚,指着陆瑶远去的背影又骂了几句:“这刁民溜得挺快!”
宋言一忍不住笑了:“不溜,杵在这里等你讹她三万八?”
“公子!您还笑呢!我就是心疼您。”金串儿撅了撅嘴,又替宋言一整理了一下衣衫,“咱们也赶快走吧,老爷八成得等急了。”
今儿个其实是宋言一相亲的日子,只是他惦记着这里的店铺,硬是挤了点时间,先过来查看店里的工作。
结果一下子就耽误了。
其实刚才,他也是急匆匆的从店里出来,想着赶回去,所以也没看清路上有没有人,才和陆瑶撞到了一起。
现在,可能真的要晚了。
“这衣裳脏了,回去还得换一身。”坐上马车后,金串儿依旧絮絮叨叨,“相亲的时候,可得打扮好。”
“穿什么都一个样。”宋言一淡淡的说了一句。
如果打扮好就能更快的找到妻主的话,他宋家不缺绫罗绸缎漂亮衣裳,他又怎么可能会拖到现在?
“不会成的。”
“哎呀!呸呸呸!”金串儿听了连忙拍着嘴呸了三声:
“公子,可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赶快呸两声就不算数了。这次您一定能成!”
宋言一笑而不语。
回到宋府,宋言一并没有换衣服,直接去了侧院的垂花厅。
这里,宋老爷和几个家眷,还有媒公和今日的女主角儿,早已经等待了好一会儿。
“爹爹,四爹五爹”宋言一对长辈行了礼。
“你这孩子,怎的来的这样迟?”宋爹爹不悦的嗔道。
“店里的事情耽搁了些,是我不好。”
“店里的事情重要还是你自己的事情重要?你来这么晚,人家郝秀才可是等了好久了。”
郝秀才就是今日和宋言一相亲的人。
如果陆瑶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得出,这不是上次去袁宅应聘时,被刷下去的那个弱鸡嘛。
“无妨。宋公子虽然身为男子,但却有不输于女子的事业心,令郝某佩服。”拿着折扇的郝秀才,朝着宋言一拱手点头。
“呵呵,郝秀才果然是知书达理,性情豁达。”宋爹爹笑了笑,“既然言一来了,不如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咱们这些老骨头在这里坐的有些闷了,先到园子里走走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宋家四爹五爹说的,俩人听后连忙赞同。
宋言一的相亲,和陆瑶的相亲不太一样。
除了要过长辈这一关,还得过宋言一本人这一关。
因为他找的,是赘妻。
刚才是家里的长辈们先看过了,觉得还行。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他和对方单独待一会儿聊聊,做最后的决定。
“那我也不再在这里碍眼了,让俩孩子单独聊聊。”媒公也笑着离场,当然走时还不忘敬业的给宋言一介绍了一下这个郝秀才。
什么年芳二十三,才华横溢,有秀才功名,芝兰玉树等等,好话一箩筐。
屋里原本一大群人,很快离去,只剩下了宋言一和郝秀才,还有金串儿。
金串儿退后了好几步,安安静静的伺候在一旁,陪着自家公子相亲。
宋言一打量了一番郝秀才,想起刚才媒公说他“芝兰玉树”。
哪里芝兰玉树了?
不但长的平平无奇,过分的瘦弱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棵树,倒像一棵草。
宋言一根本不喜欢。
对面的郝秀才也在打量宋言一。
传说宋家这位公子,比女人还女人。
身材雄伟,声如洪钟,面貌粗鄙,性格豪放,像个女壮士。
今日一见,郝秀才只觉得,这哪里是什么女壮士,分明就是个公夜叉!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