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彩礼我们不收。翠枝不能嫁!”
村长这话一出,陆家人一愣。
虽然上次来的时候,赵家也拒绝了,那态度,可不像今天这么坚决。
尤其是上次赵家说,谁要是想娶翠枝,必须得拿十两银子的彩礼钱。
这就给了陆家一个错觉。
他们以为赵家没同意,主要是因为彩礼钱不够的原因。
当陆瑶因为打虎得了二十两赏银后,陆家觉得终于有了足够的彩礼钱,这婚事应该没问题了。
所以,才信心十足的带着彩礼,再次来到了赵家提亲。
可现在!
“村长,您先别急着拒绝啊!有话咱们好好说,有什么要求咱们好好商量。”陆爹爹谦逊恭良的请求道。
为了女儿的婚事,他必须得放低姿态,好话求着。
“是呀是呀,村长大人您先别忙着否了。
我常年说媒,明白这亲事啊,就没那一下子就同意了的。
都是两家坐一块,慢慢商量着来。”大姐夫也笑着圆场。
“这事儿没啥好商量的!这门亲事不成,俺们都不答应!”赵翠枝的爹爹也发话了。
“老大哥,您说这话小辈们听了多伤心啊!
您要知道,二狗子这妮子,对您家翠枝可是真上心!
咱不说别的,就说这彩礼钱,十两银子呐!
我说媒这么多年,十里八村、方圆百里内的,从来没有过一家肯掏这么多银子娶夫郎的!
只有二狗子,为了翠枝,那是真敢跟老虎拼命呐!”
陆爹爹也连忙递话:“俺的二狗子这次可是得了县令大人的嘉奖!赏了二十两银子呢,大伙儿也都看到了。”
站在一旁听着的陆瑶,忽然就明白了那天为啥姑姑让娘亲举着大银锭,可着劲儿的宣传了。
原来姑姑是想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成了打虎英雄,还得了很多的赏银。
二十两银子,是笔大收入。
钱多了底气足,自己在乡亲们的眼中就会变得不同。
人家知道你家里有钱,条件好,说门亲事也会容易些。
姑姑想的真周到啊!
耳边继续传来爹爹的声音:
“这十两是给翠枝的彩礼钱,还有十两,能盖两间大瓦房,添置些新家什,把新房收拾的妥妥的。
咱这里离县城近,买东西也方便。
城里兴啥,城里的小伙子们用啥,咱也给翠枝买!
翠枝进了门啊,俺们就像对亲儿子一样对他,绝不会亏待了翠枝!”
陆爹爹说尽了好话,陆瑶听着都感动了。
她抬头朝对面看去,只见小菊花弟弟赵翠枝小脸红红的,低着头抿着嘴,一脸幸福样。
但一旁夹在人缝里的手下赵翠花,依旧使劲的朝她挤眉弄眼,跟个显眼包似的。
这到底啥意思啊?
耳边又传来大姐夫这个媒公的说和之音:
“都在同一个村,有什么事儿都能互相照应着。翠枝弟弟随时都能回娘家瞧瞧,比嫁远了强了不知多少!”
陆爹爹:“翠枝和二狗子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知根知底儿的······”
本来形势似乎一片大好,可当陆爹爹说完这句“知根知底”后,赵村长再也忍不住了。
她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就是因为知根知底才不能嫁!
你家二狗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这一嗓子,陆家人全都打了个激灵。
陆瑶心道:糟糕!原主挖的坑又来了!
“陆家哥哥,今儿个咱们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们家二狗子的品性,村里人谁不知?村里哪家没领教过?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要是你家儿子嫁这么个姑娘,你放心不?”
赵翠枝爹爹的这几句,把陆爹爹堵的说不出话来。
赵村长:“年纪这么大了,既不种地也没手艺,浪里浪荡不知道在混啥!”
赵翠枝的大姐:“村里人家丢了鸡,地里少了瓜果,是你偷的不!”
赵翠枝的二姐:“那天在草垛子上,和秦家老二打架满地滚的是不是你!”
赵翠枝的三姐:“俺在城里给赌坊修屋顶,听那里的人说你经常在里面输钱。”
一桩桩,一件件,陆瑶听着感觉自己快要石化了。
原主究竟干过多少好事儿啊!
现在她全部接盘,听着别人的控诉,陆瑶臊的老脸阵阵发红。
结果赵翠枝的亲妹子又爆了个雷:
“前天俺进城做工,看到二狗子姐姐进了花柳巷里的百花楼······”
“那不是我!——”陆瑶急的大喊了一声,止住了那个妹子的话。
花柳巷,百花楼,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原主的锅她扛不动了!
这一嗓子,把赵家的人吓得不轻,赵家的姑娘们纷纷做出了“应战”的姿势。
陆瑶一瞧,顿时明白了。
怪不得赵家来了这么多人,连庶女都来了。
这是怕自己见提亲不成,当场闹起来了,赵家好靠着人多制胜啊!
原主二狗子,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