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东趴在窗口继续热闹，林言虽凑在窗前，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隔壁的窗户上，只要隔壁窗户打开，他就能看到对方的面孔，毕竟他在宋府住了几天还是能认出人来的。
没过一会楼梯间传来咚咚的上楼声。
“客官您的茶水来了。”
说话的正是刚才的茶楼伙计，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出门的小四，这都是林言出的主意，他在黑竹山上没听土匪们聊天，自然记得一些闯到江湖的小方法。
“吱呀”房门打开，茶楼伙计端着茶盘往里走，后面跟上来的小四正好能看到房间里的人，正好里面的人也看向小四。
三个生面孔，小四一个也不认识，他佯装咳嗽了一声就往自己包间走去。
茶楼伙计把茶点放下后正好听到小四的暗号。
“贵客，我来帮你把窗户打开吧，外面可热闹了。”
“不用！”
一位黑衣人动作慢了一下，窗户已经被打开，他忙上前去关，就在此刻，等候在窗边的林言正好看到此人的内衬衣袖，上面绣着一个族徽，那正是宋府的标志。
“不好意思贵客，不知道您不喜欢开窗。”
茶楼伙子忙道歉，心里也非常后悔，都怪自己太贪心，答应那三个孩子的要求。
黑衣人并没有责怪茶楼伙计，只是不耐烦的挥手让他出去。
茶楼伙计出了门后才长出一口气，刚才可是吓坏他了，在看向蒙东的包间时嘴里无声的嘟囔着什么，看口型不像是什么好话。
“怎么样有发现吗？”
小四进来后就把包间门关上了。
“嘘，来来。”
蒙东也是把窗户关好凑到林言跟前。
“我看到他们衣角上刺绣了，就是宋府的标志，这样应该错不了，他们就是宋老派来的人。”
“那就没问题，白担心一场了，快来看，马戏快要开始了。”
蒙东兴奋的再次打开窗户，小四立刻凑了过去，这样的节目他还是第一次看。
而林言却后退到包间门口。
“你们在这等我啊，我去买点好吃的。”
蒙东回头看时林言早已出了包房，他想出门去追林言，却被小四给叫住了。
“东少你别去了，林言不是说让咱们在这里等他吗，估计一会就回来了，快看马戏开始了。”
最终马戏的诱惑力还是让蒙东重新回到窗边。
林言出了茶楼分辨了一下方向，立刻跑着奔向文库。
袁童活着的时候就教给过林言轻功，现在又没人盯着林言，所以他的速度提升很多，再经过没人的巷子时，林言直接翻墙而过。
原本走着半个时辰的路程林言竟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而且经过一家酒楼时，林言还特意买了两坛好酒和二斤熟牛肉。
文库的那位老者正在清理着门口的尘土。
“老爷爷您好。”
“你是？”
老者只是感觉眼熟但又想不起这孩子是谁。
“老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林言把酒肉举到跟前，上次来时他就发现这老人身上有浓重的酒味，所以这才才做好了准备。
“牛肉，竹叶青，好酒啊，给我的吗？”
老人动了动了鼻翼就闻出了坛子里装的是什么酒。
“是给您的。”
老者一听立刻把手里的扫把仍在一边，抬手就要接酒肉，但伸到一半时老者就停了下来。
“不对，你是谁，平白无故给我送酒肉，想打什么歪主意。”
“没有坏心思的，就是专门给您送来的。”
老人一听转身就要走，没有丝毫的犹豫，林言顿时就着急了。
“老爷爷您忘了，前几天我来过一次，跟您打听过史松。”
“是你？！”
老人的眼神很复杂，有戒备又有疑惑。
“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又来打听这人？”
林言一看这事有希望，忙把手里的酒肉塞给老人。
“不满您老爷爷，其实我也不认识史松，是我师父让我来找他的。”
老人听完更加疑惑了。
“怎么又扯出一个师父来？”
林言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师父死后要求自己来帝都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但他隐藏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老人听完直勾勾的看着林言问道：“你师父叫什么？”
林言在宋老那里都没说袁童的事情，在这里他更不能说了。
“老爷爷，我师父的名讳并不重要，我只是来找史松的，您告诉我这里有没有这号人，或者他在那里就行了。”
“他不在这里了。”
“不在这里，那他去哪里了？”
“这种小人爱去哪就去哪，反正不在这里了。”
老人的态度让林言感到很奇怪，原来这里面还有故事，所以自己才打听不到史松的消息。
“老爷爷为什么你这么说他。”
“出卖朋友换取自己前程的人不是小人是什么，对，他不是小人，他根本就是人！”
“您别生气，喝点酒。”
林言把一坛酒打开，浓厚的酒味直窜老人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