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一次不够,那就多来几次好了。
重复了几次之后,别说挖锅里的肉油了,就是放着瓦罐的板车。
都化为了一堆灰烬,跟融化了的肉油混在了一起。
肉油融化之后也和猪板油不一样。
猪板油固起来的时候是奶白色的,放在锅中融化之后就变成了透明的。
隔着肉油融化了之后却是浑浊的,他怕没有那些灰烬什么的。
单看肉油,也是浑浊的,飘着一堆白色的细长条状物。
眼下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看起来简直无比恶心。
呕的一声。
阿竹受不了了,跑到角落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等他再回到桑景宁身边的时候,一副可怜样子。
眼角都有了眼泪水,一看就知道是真,被这一堆东西给恶心狠了。
不过也是,阿竹才十七岁,这要是放在以前,还是个高中生呢。
不过这场面,别说是高中生了,就是路凯旋看了都犯恶心。
毕竟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恶心。
飘散出来的那股味道,也是腐臭的。
只不过刚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桑景宁就用灵力堵住了自己的嗅觉。
要不然的话,只怕她现在吐的比阿竹还要惨。
几人忍着恶心,把土拌了进去又埋在了坑里。
第二天一早,约莫着那些下人要醒了,卢正阳拿出了迷药给了潘森他们。
让他们去给那些下人全部迷晕过去。
潘森三人刚刚回到院子里,王守财就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亮了的原因,王守财现在完全没了昨天晚上那个样子。
现在的他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常人。
刚刚睡醒的脑子还不太清明,反应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被绑起来了。
而是把他绑在这里的人,正是面前这些不知道是谁的家伙。
“放开本老爷!”
“哟,醒了!”
路凯旋一阵头痛。
桑景宁不知道从哪拿起来的棍子,现在拿在手里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另一个掌心。
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吊儿郎当的看着王老爷。
不是,谁能告诉告诉他啊,外孙女这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王守财心里头都有些突突了,是,他平时是没做过什么好事儿。
但也没做过啥坏事啊。
奸懒馋滑,他最多最多也就占了个馋和懒。
更何况他花的是自己的银子,也没做什么偷盗的事情。
绝对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更别提什么在外树敌了。
眼前这些人是谁,从哪来的,他简直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是,他之前是吃饭的时候差了点银子。
但那真是因为没带够啊,也立马让小厮回去取银子来付款了啊。
“女侠,有事好商量,你要是要钱,我有,我给你拿。”
“不,我不要你的钱。”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吃的肉油是哪来的?”
王守财点了点头,说话磕磕绊绊的:“知、知道啊……是吴老二卖……卖给我的。”
桑景宁一噎,其实她这句话的意思,是问他知不知道肉油的原材料是什么。
其实王守财并不是什么恶人,相反的,他平时若是买了太多又不容易存放的东西,还会给街道上的叫花子们分发分发。
若是分发的时候发现不能每个人都拿到,他还愿意多花几两银子再买一些。
其实哪怕不问,桑景宁也不难知道王守财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毕竟吴老二也不知道这些。
“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肉油的?”
王守财一噎,这问题走向不对啊。
听她刚才那么说,还以为并且这小姑娘是看上了他吃的肉油。
毕竟他觉得这肉油好吃,老早就让吴老二只卖给他自己一个了。
别人想要买到这个,几乎是一个可能性为零的事情。
“女侠,我吃了三个月了,你要是想吃,我送你几坛子吧。”
听他这么说,卢正阳一阵恶心。
“谁稀罕吃你那破烂玩意儿!”
啊?不谋财也不是冲着他吃的这个肉油来的。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害命。
“我滴个清汤大老爷……呸呸呸,青天大老爷啊,我,我没杀过人,也没偷过钱财。”
“女侠,你就当小的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头一共就六口人,银子全都放在……”
桑景宁蹙了蹙眉,别的不说,王守财这人是真怂啊。
“停停停,我没兴趣知道你银子都放在哪儿了。”
她这还什么都没说呢,王守财就快把自己的家底给交代明白了。
王守财闻言一愣。
“那……那我娘子叫……”
“你娘子叫什么跟我没关系,你爹你娘的儿子叫什么也跟我没关系。”
王守财实在是想不通,她啥都不图,来是干啥的呀。
总不可能是土色吧,不说他已经四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