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让家里头的媳妇漂漂亮亮的,不说别的,至少看起来舒心啊。
就是不知道村长媳妇同为女人,知不知道村里人做的这些事情。
翌日一早,桑景宁被叫醒以后,哼哼唧唧的赖床。
“宁儿,我们该走了。”
“再等等嘛外祖父。”
昨天晚上,翠英说王秀红已经够重了,身上的肉也全是养起来的肥肉。
估摸着今天就可以宰杀炼油了。
桑景宁生怕外祖父会因为不知道事情真相导致她不能顺利留在山河村。
又在他耳边叽里呱啦的把这件事情说完了。
听完外孙女说的这件事情之后,路凯旋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
反而沉默的站在那里。
许久之后,他才皱着眉头开了口:“我们昨天晚上炒菜用的油,也是借用的隔壁那家……”
话还没说完,他就脸色煞白。
当初在战场上敌军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脸的时候,他也没像现在这么觉得恶心过。
一想到昨天晚上从隔壁买来的那些油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肉油。
路凯旋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涌,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
眼见外祖父脸都白了,桑景宁赶紧解释。
“不是不是,昨天晚上用的就是用猪板油炼出来的猪油而已。”
“外祖父你放心,没事的。”
桑景宁出了远门,农户人醒的早,这会已经很少有人还待在屋里了。
街道上随处可见被养的一身赘肉多女人,走起路来都要捧着自己身上的肉才行。
每走一步都要整个身子都侧过去才方便。
甚至还能看见小女孩也被养的满身都是肉。
不是胖乎乎肉嘟嘟的,现在这个体型,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来已经不健康了。
且这些人身上穿的还都是细棉布,这种布料倒不是多稀罕。
可一般农户更爱穿粗布,条件要是真的差的,穿麻布的也大有人在。
这种布料虽然不如细棉布细腻,但胜在结实耐造。
平常下地种田什么的也不容易刮破。
细棉布更为柔软,多数都是用作里衣。
“哎呀,你是昨天借院子的那户人家的主家小姐吧,长的真是水灵。”
村长媳妇也不知道是从哪蹿出来的,看着桑景宁就是一顿夸。
“小姐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啊?吃的可还习惯?我们这边口味和宁州不一样,要是吃不惯可以到前头临江城去。”
“那头条件好,卖的东西也是天下各处的口味都有。”
表面上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关心,可实际表达出来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赶她们走。
蓦地,桑景宁一跺脚,那小表情活像是挨欺负了一样。
“呸,你以为谁爱住你们这破地方,本小姐今天就走!”
之后,她也不看村长媳妇是个什么反应,转身就跑回了院子。
“外祖父!既然这村子这么不欢迎我们祖孙俩,那我们走。”
紧接着,院子里面就驶出一辆马车来。
潘森在前面赶着车,阿竹关上门之后,也跳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出了村子,村长媳妇立马跑回了家里。
“当家的,当家的,那人家走了,咱们啥时候干正事啊?”
村长拿着个旱烟袋子,吧嗒吧嗒的抽着,听着自家媳妇咋咋呼呼的,蹙了蹙眉。
“急急急,你赶着投胎去啊,着啥子急啊,去去去,把刀磨了去!”
村长媳妇哎了一声,还说她着急呢,要是他自个不着急,干啥还催她来磨刀。
磨好了刀,她又被村长催着把王秀红叫来。
村长媳妇倒也不嫌麻烦,立马就去叫人了,白天虽然人多,但也没人会多问。
一见到村长媳妇走向了村尾,原本走在街上的那些女人都被自家男人叫回了院子。
看着村里人都这么懂事的样子,村长媳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很快,王秀红就被带到了村长家里。
“哎呦,秀红来了,快来,喝甜水。”
王秀红感动的眼睛都红了,难为村长还这么想着她了。
感动归感动,手上的动作她是一刻也没停下来。
肥呼呼的手伸向大碗,把一大碗的糖水给喝了个溜干净。
原本听村长媳妇说他一大早上就到镇上去买了糖,冲的糖水给她剩下一碗。
原本以为也就一小碗,到这一看才发现,哪是一小碗啊。
这可是整整一大海碗啊。
那碗大的,仰头喝的时候给她整个脸都挡上了。
甜丝丝的糖水入喉,王秀红还咂吧咂吧嘴,舔了舔唇边剩下的那些。
很快,她就觉得有些困,村长媳妇却不放她走,一个劲儿的跟她聊天。
到最后,已经驴唇不对马嘴,她都有些听不清村长媳妇问的是什么了。
咚的一声,她砸到了桌上,脸上的肥肉还颤动了好几下。
村长两口子对视一眼,磨好的杀猪刀刚要刺到王秀红头顶。
咻的一声,村长手腕一痛,手里的杀猪刀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