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唉,节哀,但是咱可说好了,我这出诊费不能不给啊。”
“这数九寒天的,再过几天都要下雪了,你们也真是心大,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出来还不多备点暖和的东西。”
大夫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你胡说,我的小曾孙可是有龙运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天气寒凉而死。”
“那可是龙运,那是会庇佑他的啊!”
被请来的大夫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丽太妃,不屑的冷嗤一声。
“龙运?那是属于天子的,老夫人您要是没睡醒,就趁着还没启程快些睡吧。”
桑薇薇把出诊费给了大夫。
“见笑了。”
大夫走后,一家人把李太妃给围在了中央。
“母妃,你说的龙运是怎么一回事?”
儿媳妇是在皇宫产的子,而寝殿又都处于后宫,他一个外男,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不方便进入的。
薇薇还小,尚未婚配,也不适合去做这种照顾产妇的事情。
以至于这一个月时间以来,丽太妃和杨鸢,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待在一起的。
原以为是她喜欢曾孙,可现在看来事情却好像并非如此。
丽太妃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心里也有些慌,更何况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这个皇位原本就该是他儿子的,现在只不过是拿回属于他们家的东西而已。
想到这里,她开口说话都更有底气了。
“我怎么啦,我不过是让他多吸收一些龙气而已。”
“倚儿,那些龙运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东西,是你那位好三弟把他抢走了啊。”
桑雄倚不知该怎么说,说当初真的是三弟夺走的这个皇位也就罢了。
可是当初是他自己退居太子之位的。
对于母妃想让他坐上皇位的野心,他并非全然不知。
可这并不单单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争夺,更多的是天下江山社稷安稳的事情。
皇位也不应该由他来做,他不论是智谋还是什么其他都不及三弟。
更何况立嫡立长,排在前面的是嫡,而非长。
要不是因为二弟命薄,这皇位本来就是由他来坐的。
“母妃,那是皇位,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椅子。”
“就连椅子都有高矮大小之分,如果是坐上去的不合适,定然也是硌屁股的。”
“更遑论皇位呢?”
可现在的丽太妃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
“桑雄倚,要不是你是个废柴的话,你父皇当初哪里会同意你不当太子的决定!”
“是你,都是你!你不仅害得本宫成不了太后,你还害死了本宫吸满了龙运的曾孙儿。”
对于丽太妃这些荒谬的言论,他们是一句都不想理。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理解不了这种思维。
桑东东看着妻子,杨鸢此刻还在哭着。
对于耳边吵闹的声音,她全然是听不进去的,也不想听。
她知道她的儿子死的,她那个诞生在这个世界还不足两个月的儿子就那么死了!
“杨鸢,你说,你坐月子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不,不是我啊,都是祖母,是她每天都抱着孩子到外面去的。”
“我劝过的,我真的劝过的,可我刚生完孩子,身体比较虚弱哪里对抗得了她啊。”
“夫君,夫君你千万要信我啊。”
杨鸢双眼红肿,此刻身上也只穿着层薄衣衫。
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阿鸢,你知道什么,都细细说来。”
褚楚从车厢里拿出一个披风罩在它她身上,语气温柔的安抚着。
“是……是祖母,他说这一代孩子是身负大气运而来,只要多多待在皇帝身边吸收龙气龙运,日后就能坐上皇位。”
“他说这一切原本都是公爹的东西,现在只不过是他的孙子替他拿了回来而已。”
“所以,她就每天抱着孩子去御书房,去御花园,或是去陛下寝殿外。”
杨鸢越想越伤心,对于丽太妃的恨意也就越多。
全然忘了当初丽太妃做那些事情,她也是很附和很赞同的。
“祖母说这样就能吸收来龙气,很快就会坐上皇位的。”
“等到那时候,她就是世界最珍贵的女人,无人能及。”
这最后一句,杨鸢说的很小声。
可几人都安安静静的听他讲,说那一个月他们在宫中所发生的事情。
一时之间除了杨鸢讲述事情的声音,就只剩下丽太妃巨大的哭嚎声。
“哎呀,我的曾孙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哪怕是平时脾气很好的康王,现如今也难免生气。
“够了,母妃,你难道还嫌家里面不够乱吗?”
“你儿子我压根就不是做皇帝的料子,我也不想做那个皇帝。”
“自古以来都是皇后的孩子被封为太子,你只是个废品,并非皇后。”
康王深深叹了口气,他不懂为什么母妃一直想让他坐上皇位。
像如今这般吃喝不愁,能够管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