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语,这小丫头一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良妃有些不解,皇上大晚上的来这,不会就是为了看小宁儿一眼吧。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这么无聊吗?
“爱妃,朕有要事同你说。”
路思琼愈发摸不着头脑,坐到桌边给皇上斟了一杯茶。
包括德公公在内的几个人,现如今都在寝殿里面。
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人注意到院子当中不好出去一个人。
贤妃听到桃红传来的消息,气的手中的茶盏都快要捏碎了。
“该死的贱人!才生下孩子多少天啊,就又想着法儿的勾引皇上了!”
绿柳站在贤妃身边,瞪了桃红一眼。
转过头去,又满脸殷勤地看着贤妃。
“娘娘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良妃娘娘生完孩子尚且满四个月,是万不可能侍寝的。”
紧接着她又怒目圆睁的看着桃红。
“你这贱人,存的什么心思,明知未满四个月的宫妃是万万不能侍寝的,竟还敢胆大妄为的传假消息回来!”
听见她说的话,贤妃凤眸微眯,缓缓放下手上的茶盏。
目光冷冷的看在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身上。
绿柳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不然也不可能坐到了贤妃身边一等宫女的位置上。
眼见着她放下了茶盏,伸手就是去帮她按摩手指。
“瞧娘娘,为了这档子事有什么好生气的,手指都弄红了。”
绿柳又看了一眼桃红。
“还不快回去盯着。”
桃红趁着贤妃低眉的时候,抬起眼瞪了绿柳一眼。
发现贤妃正在看她,他又匆匆低下头去,以额头触碰地面。
“奴婢告退。”
离开了贤居宫之后,桃红在路上愤懑的踢了一脚土壤。
“一个跟在贤妃身边当狗的丫鬟罢了,有什么好神气的!”
良宜宫内并没有人知道,院子当中有一个丫鬟跑出去了一趟。
皇帝和良妃两人围坐在桌边,面色凝重。
尤其是路思琼,眼神担忧的看了一眼桑景宁的方向。
床上的小孩也满是震惊。
毕竟皇帝才刚刚把炼虚道长来宫中一趟,说那些话跟良妃说了一通。
(不是,我爹刚才说什么?我是天降福星?)
(那个什么炼虚道长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一个刚出生百来天的小丫头,要是被人传出去,说我是福星。)
(我都不敢想象,将来我得面对多少无妄之灾。)
有一个词语说的好,母女连心。
良妃担心的也正是这个事情。
若是他女儿不是福星也就罢了,可是……
桑南连年三年干旱,小宁儿一出生就下了一场雨。
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可不就是证明她女儿是福星的一个证据了吗。
而且要是这话是别人说的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炼虚道长。
能活到三百多岁的岁数可见,他不是个虚头巴脑的假道长。
“陛下,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且不说宁儿是不是福星,无论是不是,如果一旦有了福星这个身份,宁儿可就危险了。”
皇上担忧的也正是这一点,他虽然是一国之君,可架不住周边几国的皇帝也不是好相处的主。
要是知道他们桑南福星降世,指不定会对他们国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呢。
“不如这样,明天臣妾伪装一番,带着宁儿出去见见道长。”
“若宁儿真是福星的话,她若是想去南宁山,那便去吧。”
末了,她又做出一副谦卑姿态。
“陛下以为如何?”
在这件事情上,两人的想法还是高度一致的。
“朕也是这般想的,等到明日,便让望星她们扮成你,你带着宁儿出去看看。”
良妃点了点头应是,随后,也没说什么天色已晚该歇息了的话。
皇帝自然也不会在那里自讨没趣。
“小德子,摆驾养心殿。”
德公公应声,刚要高喝就被皇上打断。
“就这么走吧,别吵到了宁儿入睡。”
贤妃听了一晚上也没听见皇上回了养心殿的声音。
气的不行,还是第二天桃红又传回消息,说皇帝没待多久就回去养心殿了。
贤妃这才算是心情舒畅。
翌日一早,望星被安排着装作路思琼的样子,借口风寒躲在屋里。
不管谁来都被望月一律拒在门外。
不过只要没有贤妃上门,其他人位分也越不过她们家娘娘去。
至于皇后?陆皇后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更别说闹着要看良妃生病笑话这般小家子气的事情了。
良妃一大早的就在皇帝的安排下偷偷摸摸的出了皇宫。
一路来到昨天晚上炼虚大师休息的驿站。
炼虚大师仿佛早就知道了今日良妃会带着孩子到这里来找她一般。
在路思琼敲门之前,他似有所感的打开了门。
“娘娘,不知可否让我看看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