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了猜想。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再睁开时,眼前的视角却是倒了个个,一张张模糊的脸正紧盯着仰躺的她看,常京桐想喊叫想移动手脚,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见着其中一人举起了针尖滴水的针筒。
“最后一次。”
常京桐听到了那毫无起伏的警告声,眼前的一切跳帧般在她眼前略过,她的身体似乎躺在了转运床上,周围的环境一帧帧地跳跃着,她听到了铁门合上的撞击声,上头的瓷砖映照着走廊尽头圆形的大厅。
她在‘隔壁’。
这个想法一掠过大脑,常京桐便见到医生站在了她床边,举起了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常京桐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冰冷的触碰落在了她的脑门上,顺着发际线轻巧地划了一圈。
“吃掉他大脑里的……”
尖细的童音像是一把利刃,穿刺进了她混沌的大脑。
“啊!”
常京桐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微微泛黄的白色床单,摆设用的电视机,窗边的白菱格窗户,还有,坐在床边正看着她的女孩子。
常京桐剧烈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晓自己这是做了噩梦,但一睁眼就看到旁边有人盯着自己看,对此时的她还是有着致命的冲击力。
常京桐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太厉害,都有些想吐了。
“你在做什么?”
常京桐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喉咙干得发疼。
女孩依然沉默地盯着她冒着冷汗的额头看,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