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常京桐见那针尖向下一伸,便立刻偏开了头,挽起的衣袖露出了她垂在身侧浮起鸡皮疙瘩的胳膊。
那人被扎了一针后似乎失去了意识,被护士们扛着放上了大厅一旁摆放的转运床,推着往常京桐的方向经过,进了另一侧的走廊。
常京桐急走了几步,探着脖子去看,正好见到那群人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其中一人上前鼓捣了片刻后将门打开,数人推着床便进了门里,在门关上的瞬间,常京桐似乎看到了另一头长长的走廊,光滑的瓷砖地板正反着尽头大厅的光。
常京桐在脑海里大致描绘了昨日她绕进去的篱笆所在方位,有些惊愕地发觉,过了那扇门应该就算‘隔壁’了。
所以隔壁是专门处理这些不服管教的病人吗?
但常京桐昨日见到的那些病人,明明乖巧安分得过头了,像是一个个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常京桐看着走廊尽头重新合上的大门发呆,那上头解开的锁头正拖着长长的链条微微晃荡着。
莫名地,常京桐感觉到背脊一寒,强烈的第六感让她回过头去,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大厅另一头的医生。
对方在耀眼的日光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