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雄虫阁下买饭。
格予估计去的是城里最豪华的酒店。
肉菜不提,甚至还有果盘和新鲜蔬菜。
格予送完了饭,也不走,坐在病房里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请他一块儿吃也不吃。
穆哲想起宋知说的,格予要揍宋唯的话,默默把第一口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张着嘴等投喂的宋唯眉头一挑,看看穆哲,又看看饭菜,最后落在格予身上,“雌父,有受伤吗?”
这就是没话找话了。
格予表情看不出喜怒,军雌一贯的冷硬,他也没说话,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向宋唯走去。
穆哲连筷子都来不及放,手已经慌张的贴在宋唯面儿上,一种隐晦的,把宋唯圈在保护范围内的姿势,冲格予尴尬笑笑,“雌父,他伤还没好。”
所以骂不得,更打不得。
“嗯。”,格予察觉到穆哲的防备,在病床前半米处站定,替宋唯掖了掖被角,“好好养伤。”
宋唯连连点头,在亲妈面前听话极了。
格予没多待,掖完了被角,又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起身告辞。
穆哲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有些不忍。
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儿?人当妈的教育教育儿子,打是亲骂是爱的,打两拳怎么了?正好帮屡次涉险的宋唯长长记性。
刚想说,明天留格予一块儿吃个饭。
忽的,见方才还微笑听话脸的宋唯,弓着身子抱了左脚抱右脚,嘴里嘶嘶抽气,边抽气边呼痛,“痛痛痛……”
痛?
穆哲忙撂下筷子站起来,伸出去的手还没摸到呢。
就见宋唯抬头,小脸煞白,“雄主下次别摸脸护我,雄主下次挡我面前吧,雌父的精神力把我两条腿都刺的没知觉了,嘶……”
“……”,噢,感情格予刚才落寞又孤寂的背影,是因为没能亲自动手捶你,只能暗戳戳刺你,觉得不够解气啊,穆哲哭笑不得,忙帮他揉揉捏捏。
“雌父教育你不是应该的?哪天我没看住,就该让他来揍你一顿,你这回回都不把身体当回事的毛病必须改正。”
宋唯是真怵格予。
怵到上厕所,都要等穆哲一块儿去,生怕落单。
穆哲知道他多多少少有点儿演的成分。
但又乐得他前后跟屁虫似的黏着,便没多说什么。
一个雄虫,一个病号,在军营里不添乱就成了,没什么能帮忙的。但又实在闲不住,便留在了病房里住着,遇到行动不方便的军雌就帮一帮。
穆哲不好在军营到处走动,毕竟都刻意压低存在感了,还是有些明知道他有雌君,且雌君和雌父都在的情况下,堵在帐篷口公然示爱。
这个示爱示的几乎虫尽皆知,还自以为很委婉,因为他说的是,被穆哲阁下娶进家里做雌侍或雌奴都愿意,可以不同房,只求每月一罐压缩信息素,不会影响阁下和雌君的感情。
虫族本没有雌虫打架抢雄虫的说法,只有雄虫挑选雌虫,是挑中一个还是全都收入房的说法。
可在穆哲这儿,来一个雌虫,宋唯打一个,SSS的精神力威压持续亢奋,跟特么守擂台似的。
求爱者的屡战屡败,激起了军营中军雌的好战因子。
于是,在穆哲公开表明了多次,不会娶雌侍,不会娶雌奴,家里也不缺打扫卫生拖地做饭洗衣服的雌虫,希望大家不要再来打扰宋唯养病的情况下。
宋唯本唯,成了擂台赛的霸主,天天莽着他那个牛劲儿帮军营里的雌虫们练精神力。
行吧。
你们雌虫的乐子我不懂。
穆哲打了个哈欠,心道爱咋咋吧,雌虫心海底针呗,晚上活动的时候别又往我一个洁身自好坚决拒绝烂桃花的无辜雄虫身上泼脏水,哼哼唧唧的咬我一肩膀牙印子就行。
荒星现在正是肃清阶段,矿山和城区都要由军部接管,军营白天黑夜都时不时有飞行器起降,吵的睡不安稳。
穆哲动了好多次回家的心思,最坚定的一次是两天后,行李都要收拾好了。
穆瑾醒了。
穆瑾不愿意回去。
穆哲掀开帘子,好家伙,宋唯在沙漠里玩嗨了,带着宋知练摔跤呢,黄沙扑腾的漫天飞,也不像是急着回家的样子。
那就再待会一段时间吧。
白显一直没醒,他在荒星的返还资格审批是严成帮他去政府申请的,资源星的是对退役军雌福利政策烂熟于心的卢老板带着米里去政府申请的。
很少有被剥离骨翅的重刑犯能以博取军功的方式返还,十几年才能遇见一个,两头都怕出岔子,即便有总军部的一等功表彰文件,审批流程还是走的很慢。
这玩意儿不能催。
催多了怕上头不乐意,再给使绊子。
不过反正白显还没醒,不用急。
今儿宋唯又在沙子上和三个军雌打架,拳头挥的虎虎生风,被格予瞧见了,嫌他吵闹,一脚给踹飞出去十几米,膀子硌到了碎石,不疼,但留了个红印子,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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