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北幺儿在听到蝶衣的声音时,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但她手上扎针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这一细小的动作,被躺在床上的帝炎烈尽收眼底。
他突然心中一喜。
莫不是这丫头吃醋了?
他轻咳一声,解释道:“本君不会与她成婚,本君只把她当成妹妹。”
“啊?”他突然这般说,让北幺儿还有些莫名其妙。
“本君说不会与她成亲,她只能是本君的妹妹。”
见她依旧一脸的茫然,于是他又继续说:“这次之所以让她留在本君身边,是因为本君的父亲让本君对她多加照顾,没别的意思。”
原来他这是在向自己解释。
可是为什么呢?
她又不是他的谁。
北幺儿只淡淡“哦”了一声。
哦?
哦又是什么意思?
帝炎烈对她淡然的态度,莫名有些生气。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气。
若是被绝影听见自家主子的这番话,铁定会给自家主子翻白眼
不是说无需解释么,怎地现在又开始解释了?
大概连你家主子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解释吧。
此时,门外没了讨厌的声音,北幺儿顿时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帝炎烈的眼。
帝炎烈的心再次掀起了一丝涟漪。
最后一针落下,北幺儿随意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好了,半个时辰后,这银针便可拔出。现下你有什么感觉?”
帝炎烈收回思绪,瞧了眼眼前有些疲累的小丫头,心中柔软。
这才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身上。
这一放让他心下大惊,身体好似比之前轻盈了许多。
不愧是毒医圣手,果然医术高明。
他之前听说金针之术的效果似乎更好。
就是不知她为何不给自己使用金针之术,反而用的是普通的银针之术。
帝炎烈也并未多想,只当她应该有她的道理吧。
那是当然,北幺儿之所以不用金针之术,那是因为他的身体这些年亏空的太厉害了。
而金针的针法比较霸道。
她怕这男人一开始承受不住,因而早早地噶掉。
那她岂不是害了他。
感受了一圈,帝炎烈认真道:“感觉身体轻盈了一些,也不觉得那般冷了,痛感也减轻了些许。”
北幺儿点点头,“嗯,这是好现象,第一次就有这般好的效果,说明你本身的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半个时辰后,等一小部分毒素随着银针扎的穴位排出,到时候这种感觉会更加的强烈。
“再等泡完药浴,相信效果会更好的。
“依照这种情况来看,用不了一年,你的冰尸毒应该可以完全解了。”
她说完退到距离床铺不远的椅子旁坐了下来,好近距离观察他的情况。
好累!
为这么重的病患施针,可真费灵力与精神力啊!
本以为她如今的修为已经很高了,施针时会比较轻松,结果嘞,依旧如此。
看来这冰尸毒还真是霸道。
在反观这男人,这么多的冰尸毒一直附在他体内,他该有多疼。
北幺儿再次感叹,他能活到今日实属不易啊!
不过好在遇到了她,也是他的造化吧。
如今有绿萝在,到时候他若是想要延长寿命,也不是不可以。
但……得要让他吐点血才行。
北幺儿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但帝炎烈却是一点也不知晓。
就算知晓了,他也不甚在意。
天材地宝,他应有尽有。
只要她想要的,他会一切满足她。
毕竟她是他两次的救命恩人,就算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北幺儿问东问西。
帝炎烈只是选择性地偶尔回答一些想要她知道的事。
至于那些不该让她知道的,他一个字都不会提。
因为说了反而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大概过了一半的时间,北幺儿起身为他捻针。
食指与大拇指捏着针尾轻轻来回的转动几次。
这个手法有些许的疼,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知。
有些人微微刺痛,有些人微微酸痛,有些人则是痛的龇牙咧嘴。
而帝炎烈显然是最后一种。
他却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蹙。
北幺儿见状又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欣赏。
“痛便叫出声来,我是医者,不会笑话你的。
“有时候大声喊痛,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途径,这样有利于身心健康。”
还可以这样。
帝炎烈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跟他说,痛便大声叫出来,这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途径。
甚至有利于身心健康!
曾几何时,他也曾忍受不住痛的大声叫了出来。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也才只有五岁。
神族的寿命一般都很长,从出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