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上变得越来越多,也明白自己确实与原本的‘药研藤四郎’产生了偏差……”少年尽力压制着话语间的哽咽,努力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并不在乎那些。”
他这样说着。
“我自始至终,只想做大将的‘药研藤四郎’而已。”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所以他也没能看清审神者的脸上终于褪去了慈悲的笑容,真实地像个人类一般露出了迷惑不解的困扰表情。
“我知道,如果大将真的要做的话……我是无能为力的。但是……”从他的喉间溢出了短暂的抽噎声,他压制下声音的不平稳,然后继续说着。“求求你,大将……”
“我不想变回那个对大将一无所知的‘药研藤四郎’。”
“他一定不会像我一样照顾好大将的……”
药研甚至将是否拥有那样记忆的自己分为了两个人看待。
只是他哀求了许久,审神者也依旧沉默不语,没有给出他任何回复。
他只感觉绝望越来越用力地缠紧了他的脖颈,下一秒就能立刻将他绞死,但是他希冀着,渴求着那一丝的希望。
狼狈地哭泣着的脸被冰凉的手捧起,比他的脸颊温度低上许多的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珠,他终于得以看清审神者的脸,她没有笑着,却不知为何让他更有安心感。
“我答应你便是了。”
她叹着气,动作依然轻柔。
“明明那样会比较幸福,你却坚持要这样下去……我还是不懂你啊,药研。”
那双黯淡的紫色眸子一下子就绽出了惊人的光芒,药研灼灼地看着审神者,深吸一口气,还残留着泪水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现在的我,已经是最幸福的了,大将。”
“我会永远保护大将的。”
审神者听着他认真的话语,慢悠悠地发问。
“即使你知道,我是那样子的存在,也还要保护我吗?”她指的是自己那无论受什么伤都能快速恢复的可怕自愈力。
“对我来说,大将就是我的大将,无论是怎么样的存在,我都要保护……这是我的意志。”
但审神者实际上还是无法理解。
对于她来说,过去的自己未曾被保护过,一直以来去庇护他人的都是她,她也一直认为保护他人是她被赋予的职责,是自己所存在的意义。她能保护他人已有的幸福,却从未想过自己能够给谁带来幸福。她未曾拥有过什么,也没想过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存在。
虽然是那样想着的,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药研。
现在暂且,让他这样笑着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审神者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药研,你在梦中,看过我的脸吗?”
药研微怔,很快诚实地回答。
“没有,我看见的大将都是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的。”
……啊,是那个时期。
审神者大概有了一个概念,也能大致判断出药研所看到的究竟是哪些东西了。
她轻轻拉过药研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在药研慌乱地唤着她“大将”的时候,她开口了。
“那么,现在想要揭开来看一看吗?”
在药研完全傻住了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
“毕竟,你是我的‘药研’啊。”
……难道本丸的近侍就是在办公室里看着审神者忙碌自己却悠闲地喝茶的存在吗?
因为弟弟五虎退对于审神者极尽美好的描述勾起了兴趣的乱并不单纯只是想作为近侍来协助审神者工作,他更希望的是能通过自己的观察来了解审神者,但是现在,虽说他可以尽情地,随意地观察,但却觉得怪怪的。
“主公主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既然审神者不主动,那就换他来主动好了。乱凑到了审神者的手边,头枕在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上看着审神者。
“唔……”审神者听他这样一说,还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了。在她停笔想着的时候,乱正在看她的手。审神者的手白皙而修长,虽然因为本人瘦得有些过头而导致细得有些过分,但是还是在病弱美的范围内。乱想起自己第一次握起审神者的手的时候,非常冰冷,非常细瘦,他一开始扯住她的手的时候还不敢用力,就怕一不小心把审神者的手指骨伤到,直到审神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抓紧了他的手之后,他才敢稍微多用一点力气。
不过,主公的手,真的干净而漂亮呢。煎得整整齐齐的圆润的指甲,淡淡的在指甲下的粉色嫩肉和瓷白的肌肤——咦?
当他顺着审神者的手腕看上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道浅浅的粉色疤痕,像是已经痊愈很久了,只不过仍想要证明自己存在过一样的小东西。再往上看,离手腕越远,好像狰狞的痕迹越密集……
“那,我想拜托乱帮我完成这个。”审神者的话语唤回了乱的意识,等他再定睛去看审神者的时候,她已经垂下了袖子,宽大的袖口挡去了所有粉色的狰狞的小东西,而被审神者盛在手心上的,是一条才编了个开头的手链。“因为事情稍微有些多,所以没什么时间能来做,如果乱能帮忙就太好了。”
虽然从审神者不变的平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