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对上热兵器, 事实上源氏兄弟不算占有很大的优势,再加上他们属于进攻的一方,不可能像之前在和巴拉莱卡对峙时一样只要专注防守就行, 因为有无论如何也必须夺回的存在。
双子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脸上的笑容诡异而得意, 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但是,变数确实是一直存在的。
原本被他们拦在身后的审神者, 轻轻地将两个孩子推了开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源氏兄弟的那一侧, 对两个孩子没有半分的留恋, 决绝得令人心碎。
“呐,源, 你要放弃我们吗?”
格蕾特稚嫩柔软的声音甜甜地在她背后响起。
审神者只是继续走着,没有丝毫犹豫,头也未曾转回来, 声音如平时和他们说话时一样温和慈悯。“你们弄错了,格蕾特。”
“我自始至终, 选择的只有他们而已。”
这句温柔又尖利的话语,终于撕下了双子脸上可爱的笑容, 他们死死地盯着审神者离源氏兄弟越来越近的身影,一起哈哈大笑出声。
““啊啊,真是太可惜了, 源。””枪口对准了她单薄的背影, 两个孩子同时不带一丝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审神者的双手微微一抬, 源氏兄弟原本持在手中的刀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向着他们俩微笑,轻声说着“别担心”的审神者,背对着那些朝着她要害打来的子弹,一边继续前行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太刀,将子弹全部击落,没有一个疏漏。
被劈成两半的弹壳叮叮当当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双子熟练地换上新的弹夹持续不停地对着她开火,但是完全阻止不了她的脚步,也伤不到她半分。
等她慢慢地走到了源氏兄弟的身侧时,似乎已经知道成了定局,两个孩子停下了针对审神者发动的攻势,干脆地收回了他们手中的热武器,在审神者和源氏兄弟并肩而立然后转回来的时候,他们又挂上了一贯撒娇时可爱的笑容。
““呐,源,能送我们去码头吗?””
将两柄刀交回到源氏兄弟手里,而后被他们一人各紧紧拉住一只手,就像害怕她再次和他们分开一样。
她抿着唇,浅浅地笑了笑。
“好。”
因为担心两个小鬼又做些什么的髭切坚持让审神者坐在汽车的前座,他自己则在两个孩子嫌弃的表情中带着同样嫌弃的表情和他们坐在了后座。司机则是膝丸。
没错,在莫斯科旅馆的这几天,除了寻找审神者以外,他们还掌握了不少现代技能。
“真是了不起呢,膝丸。”膝丸在自告奋勇地探过身来帮审神者系上安全带时,审神者还非常直白地夸奖了他,这让膝丸立刻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着“您过奖了”。
髭切则趴上审神者座椅的椅背,笑眯眯地说着。“我也会哦,主殿也夸夸我嘛。”
审神者轻笑着,表扬髭切的话语也很自然地被吐露出口。
“髭切也很厉害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髭切高兴地坐了回去,对双子投来的复杂视线完全不放在心上。
双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审神者和源氏兄弟间无比熟稔的互动,只有直面了这种场面,才能更加地感受到自己之前受到的对待,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嫉妒着,疯狂地嫉妒着,但是却无可奈何。
不管是坐在他们边上的髭切,还是在驾驶这辆车的膝丸,都是因为审神者的原因才采取对他们容忍的姿态,他们完全不怀疑一旦失去了审神者的束缚,这两个人就会把他们毫不留情地杀掉,毕竟他们在半个小时前,刚刚对着审神者发动了攻击。
而且就算是一直对他们无动于衷但却的的确确忍让着他们的源,怕是也会纵容着他们的行动——只要他们提出来的话,就像不会阻止他们杀掉那些无辜的人一样,因为她都不在乎。
他们能做到如同他们之间这样深刻的羁绊吗?
不能啊,不可能的啊。
所以输掉早就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事情。
“啊,迷路丸,开错方向了哦。”
“……………………”膝丸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涨得通红,偷偷地看了一眼审神者之后,默默地转着方向盘改了方向。
达到码头的路并不长,审神者让源氏兄弟待在车里就好,她自己将两个孩子送下车,期间,膝丸还以难得强硬的姿态让审神者拿上了他的本体刀,他则和髭切一直盯着审神者和双子的身影,一旦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就立即采取行动。
“真是可惜,源的船票被浪费掉了。”汉塞尔松开了手,原本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船票,带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稚嫩的“源”字,落入了海中。
“呐,源,如果我们变得更厉害了,就会再来夺走你的哦。”格蕾特抱着被布覆盖着的bar,在干净的布上,之前那只他们不知该挂在哪里的蓝色小熊已经被系在了被打了小孔的布上,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摇晃着。
审神者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她对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呐,源,低下头来。”汉塞尔拉了拉审神者的手,在她回应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