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我们在途中找到的新同伴!”由于有金色给力的刀装的庇护,以及第一个战场真的没什么难度,山姥切和今剑没花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一直坐在走廊的地板上静静等待着的审神者从山姥切的手里接过了小巧的短刀,指尖轻轻地划过刀身,而后为它注入自己的灵力。
很快,其中的付丧神便显出了他的模样来。
“我是,五虎退。那个……没有击退老虎……对不起……因为老虎好可怜啊。”看起来柔弱纤细的少年小声而怯弱地做着自我介绍,声音到后面甚至开始带上了哭腔,颤抖了起来。
“没有击退老虎,并没有什么关系。”审神者在他面前俯下身来,即使被黑色的面罩挡住了脸,五虎退也能感觉到平和而温柔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脸上。“拥有怜悯之心,是难能可贵的,并不是软弱的表现。”
似乎是被审神者话语的内容惊到,五虎退大睁着金色的眼睛,看着审神者脸上大概是眼睛的位置。
“不过……”
这个转折被审神者拉得有点长,无论是当事人的五虎退,还是在一边的今剑和山姥切,都仔细地倾听着。
“要学会判断。”
“哪些是值得怜悯的,哪些是不值得的,希望你能分清楚……”
“我,我会的!主公大人!”五虎退结结巴巴地向审神者承诺着,他觉得审神者应该是笑了的,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顶。明明是冰冷得不似人类的温度,被触摸过后的地方却反常地变得炽热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审神者慢悠悠地夸奖着短刀,得到了赞许的短刀也仰起脸,用怀着些许孺慕之情的眼神看着审神者的面部。
站在一边的山姥切和今剑总觉得这副场面看起来怪怪的。
……怎么整得跟爷孙同堂其乐融融似的。
“如,如果我做得好的话,那,那个……”五虎退嗫嚅着,后面的话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但是留恋着审神者刚才举动的短刀,还是鼓起了勇气。
“主公大人,能多,多摸摸我的头吗?”他说完就深深地低下了头,脸涨得通红。
“对……对不……”未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道歉,刚刚消失了的触感回归,审神者细细地抚摸着他柔软蓬松的银色头发。
“没有问题。”她的手摩挲着。“如果我能够给予,我自然不会吝惜。”
“对于今剑和国广,也是一样的。”
“啊!小……小虎!”五虎退的声音混含着焦急,颤抖着响了起来。
一只小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审神者的脚边,正直立着抓挠着审神者脚踝的裙摆部分。
在被掀起的小部分布料下,付丧神们也看到了审神者原本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脚踝的真实模样。
比她的手腕就粗了少许,外凸的骨头十分明显,透露着非常病态的苍白,血管非常清晰地排布在皮肤的浅层。
审神者本身对这一点该说是无所觉还是不在意呢,她只是弯下腰将那只小老虎捧起来,而后用指头轻轻戳了戳它的额头。
不含惩罚意味的,只是含有淡淡的宠爱的举动,让实质上还是有些担忧的五虎退放下心来。
真是温柔的主公大人。
他这么想着。
对待老虎们和他,是一样温柔的呢。
……
…………
………………咦?
被审神者吩咐去把出阵的服装换成内番服的三位付丧神根据审神者的指示,来到了手入室。依旧穿着那套服饰的审神者拿着一整套的修复工具,静静地坐在里面等待着他们。
“来,将本体交给我……”她将修复工具放在一边,先是向他们伸出手来,三位付丧神乖乖地照着她说的做,山姥切依旧保持着沉默,五虎退则是怯弱地没能说出话,只有今剑替他们开了口。
“主公大人要为我们手入吗?可是我们都没有受伤啊。”
审神者将今剑的本体抽离出鞘,无损的刀身锃亮,确实没有任何受损的痕迹。
“这是慰问。”取出箱内干净柔软的奉书纸,将少许灵力抽出附在其上,而后握紧刀柄,开始按照一定的节奏擦拭着刀身。“对刀来说,日常的保养也是必需的。”
本体被好好爱护着的心情以及被保养时的舒适让今剑的脸蛋泛起微红,他不时看看审神者,又看看自己的本体刀,磨磨蹭蹭地,慢慢地挪到了审神者的身边。此时她正将刀放在以灵力托起的绒布上,为刀身做着回盘的工作,注意到今剑的小动作,女性审神者并没有说什么,任由他靠近自己。
小天狗靠着审神者静静地坐着,活泼好动的他现在安静异常,凝神看着审神者行云流水的动作。
等到今剑的保养工作完成,小天狗已经倚在她的一侧膝头睡沉了,她将小天狗的头发理了理,没有叫醒他,由着他继续睡。
下一把被拿起的是五虎退的本体,小少年在审神者拿着短刀有所动作前,就先鼓起勇气来到了她的身侧。
“主,主公大人……”已经刻意压得很轻的声音还是被审神者的动作阻止了,但是接下来的,就是她揽过五虎退纤细瘦弱的身躯,让他倚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