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锐的哭喊声划破空气,在狭小的房间里尤为响亮。
紧随其后是“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推开。
穿着围裙手握锅铲秦默长腿一迈,单手拎起床上一个劲儿蹬腿的Omega猛地摇晃,“祁烬?祁烬?祁烬!”
“啊———”声戛然而止。
十三岁的祁烬睁开眼就看见自家Omega爸爸那张放大的俊脸,先是一愣,随后鼻翼煽动,顶着哭腔说道:“秦默,你身上一股油烟味。”
这话语间竟然还掺杂了一丝嫌弃,秦默将他甩在床上,没好气地说道:“做着饭呢就听见你哭爹喊魂,进来看看还不乐意,嫌弃我油烟重,以后我做的饭你不许吃。”
“别啊!”
一听到“不许吃”这三个字,馋虫祁烬立马开始求饶了起来,“我错了秦默,我只是说说而已,又没嫌弃你,你不做饭的时候身上还是挺香的。”
祁烬这讨好的话落在秦默耳里跟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不做饭的时侯身上还是挺香的……那他是因为谁才做的饭?
生生压下给自家这情商低的儿子来一锅铲的冲动,秦默抓过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扔到祁烬身上,“穿衣服洗漱,等会跟我出去。”
“去哪啊?”祁烬抓着衣服不情不愿,“等会我还要跟阿毛他们一块去……”
话音未落,粉红色的细长物件在空气中划过,哪怕这速度很快,祁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老朋友“粉色衣架”。
因为怕黑所以这房间小得出奇,堪堪放下一张一米五的小床和一套课桌,缩在小床上的祁烬根本就没地方躲。
手臂硬生生地挨了下衣架,痛得祁烬龇牙咧嘴眼泪汪汪,顿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啊”声。
这声“啊”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秦默的怒斥声打断:“闭嘴!”
张开的嘴立马合上,但眼里的泪却是怎么也收不住。
虽然他经常挨打,每次挨打也纯属活该,但这次祁烬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做什么了。
莫名其妙就给他来一下,还这么痛,他怎么可能不委屈。
于是乎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一样砸了下来,祁烬顶着一张泪眼婆娑的脸望着秦默谋求公道,但奈何秦默铁面无情丝毫不为其所动。
“眼泪收回去。”
“我不!”祁烬哭着开口,“秦默你莫名其妙打我,你得给我个解释!不然我今天就哭死在这!!!”
说完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声音一下比一下大,每一声都在刺激着秦默的脑部神经。
“啪!”地一声,秦默一巴掌拍在了门上。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在他这一拍下终是控制不住“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哭声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祁烬被吓到了,而是按照往常情形来看他要是再哭下去,秦默的“无情铁砂掌”就得拍到他身上。
秦默望着如鹌鹑般的祁烬冷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解释?”
“大前天带着阿毛去后山点火,差点烧了整个后山。”
“前天带着阿毛下河捞鱼,鱼没捞到人差点溺死。”
“昨天带着阿毛朝邻居门上扔泥巴,自己跑了把人家阿毛扔那。”
每说一件事祁烬就心虚一分,秦默的声音便会跟着大一分,“这个月才过去几天,家里的门槛都快被人给踩烂了,你惹下的祸要我来收尾,我问你,我打你这一下有错吗?”
“……”祁烬低着头不说话。
“说!”
祁烬身子一颤,“没……没错。”
“那你该不该打?”
“……该。”
“能不能给我老实一天?”
低头的祁烬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说:“我…我觉得我挺老实……”
秦默闻言瞪大了眼睛,被气得口不择言,“你他妈还老实上了?!”
祁烬被这一声吼吓得身子一颤,“呵呵”地干笑几声解释道:“那都是意外……我是想带着阿毛一块玩,没想烧山,也没想到阿毛不会游泳,而且旁边那家不是没住人……”
“谁跟你说没住人的?”秦默冷不丁说道,“人家昨天一大家子回乡避暑,刚下车就看见你带着阿毛在他门口玩鞭炮。”
“要不是今天在村口听见村长说起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小卖部里的鞭炮威力这么大,放在湿泥里还能炸得满门都是。”
说到这,秦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眼睛一眯,说话的声音沉了沉,“我问你,那土里面你没放其他什么东西吧?”
“没有!”祁烬坚决地摇头,“就放了水其它的什么都没放!”
本来阿毛是要掺点尿的,但他觉得实在是太恶心了就没放。
秦默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祁烬暗暗地松了口气,无比庆幸昨天自己的英明神武,不然今天绝对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秦默弯腰将倒在地上的门扶起,放在墙壁上后说道:“这门等祁震回来给修,你现在赶紧洗漱穿衣服,等会跟我去邻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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