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审讯室。
不同于其他，祁烬此次是作为被害人的身份接受询问。
来之前叶七也将事件原由跟他细细说了一遍。
安装炸药，给联盟发挑衅信，操控缆车。
这几个字眼加在一起，祁烬脑海里莫名就想起了廖洋。
“这次事故和逼廖洋自杀的是同一个人？”祁烬问道。
“不是一个人。”
叶七坐在祁烬对面，端正的五官带了一丝凌厉，“是一群人，是一个组织。”
“易燃应该跟你说过，近年来有批势力一直在收割Alpha的腺体进行研究。”
“联盟一直在追击和打压，但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因为他们行事尤为低调也尤为谨慎。”
祁烬不由地问出了声，“那为什么这次会这么高调？”
又是逼迫廖洋自杀，写他的名字，又是给联盟发信，搞恐怖袭击。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祁烬的腺体被人盯上了一般。
这群人的行事风格也太莫名其妙了点。
“不知道。”
叶七摇了摇头，这前后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像是两个人一般。
前者行事保守谨慎，后者则是高调狠辣。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目的都是为了收割Alpha的腺体进行研究。
身子往前靠了靠，他将桌上的东西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密密麻麻的白色眼睛在黑底文件上组合，形成了一个字母“X”
Alpha不明所以地接过文件，“哒哒”几声后抽出了里面的纸张。
姓名：祁烬
年龄：20岁
身高：185cm
信息素等级：S级
信息素编号：SA0829
信息素浓度：超出S级Alpha限定值
实验等级：AAA
计划：不计代价，一个月内完成腺体剥离。
祁烬心平气和地看完纸张上的内容，他看向叶七，语气平静：“哪来的？”
“我方人员卧底所得。”叶七谈到这，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带出文件后，在联盟人员的看守下自杀了。”
“死法跟廖洋一致。”眼底的暗色消失，他看向祁烬，“易燃应该只跟你说这批组织是近几年才出现的，其实不是。”
“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Alpha被割掉腺体进行研究。”
二十年前？
眼里划过一抹讶异，祁烬眉头微蹙，“这事你能跟我说？”
这听起来像是密要信息，在这之前，他从未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过。
毕竟这几年出现，跟二十年前出现是截然不同的。
这不是新生的狼崽，而是一匹掩藏在暗处不知道杀了多少Alpha的老狼。
二十多年就存在的组织，近几年才出现在大众视野，这背后不知道死了多少Alpha。
而如今到现在都没抓到，甚至在对方率先提醒的情形下还造成了一死三伤的局面…
眼里的暗色越来越重，极其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出现。
但他现在不敢说，只能先等叶七的回答。
“不是能不能跟你说。”
叶七往前靠了靠，拉近了两人距离，“是我只跟你说了。”
偌大的审讯室，两个Alpha的视线碰撞，瞳孔倒映着彼此之间的面孔，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什么意思？”
祁烬往后靠，拉开两人的距离，“你的意思是说这组织二十年前就存在的事只有你我知道？”
叶七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联盟有他们的人。”
最后一个字落下，Alpha的瞳孔颤动一瞬。
方才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他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二十多年就存在的组织，到现在都还没被剿灭，甚至还十分活跃在人后进行腺体交易。
联盟不仅有内奸，而且这内奸所处的位置只怕相当高。
“你跟我说这事干什么？还有…”祁烬毫不避讳地对上了他的眼神，“这事为什么就你知道？”
祁烬此刻对叶七是存了一丝忌惮的，他跟叶七交往不深，但也知晓此人的能力有多强。
区区一个警卫队队长，身上却战功累累，身手和信息素等级都不逊于普通的Alpha。
他双眸微眯，可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又只是个队长？
Alpha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但对方却看破不说破，直面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知道这事的人都死了。”他站起身来，双手插兜垂眸望着祁烬，“我本来也差点死了，结果有人替我死了。”
他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围绕着祁烬缓慢地踱步。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我为什么会呆在联盟做一个小小的警卫队队长？”
“为什么我身手会这么好？”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
脚步声停下，他站在祁烬旁边，身子微侧，居高临下地说，“可我就算把这一切告诉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