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月光洒落。
崎岖不平的越野山地,Alpha的腰腹与对方肩胛紧密相贴,左腿腿根被有力的手牢牢地圈住,陌生指节在腿间滑动,既像抚摸,又似挑逗。
抢他包就算了,莫名其妙扛他也就算了,这么摸他大腿不合适吧!
明明这动作的幅度小到让人忽略不计,明明这动作距离真正意义上的触碰还隔了层衣物,可却还是让祁烬的脸顿时热了起来。
“你他妈谁啊?!赶紧放老子下来!!!”
他喊了一声,紧接着没有任何犹豫,挣扎着就要从对方身上下来。
他上半身支棱着,双腿挣扎乱踢,结果下一秒腿间一紧,双腿便被强硬地禁锢并拢。
他挣扎着想要打开,想要一脚将这人给踹飞,可圈住双腿的手臂力气大得十足,他根本无力抗衡,根本无力动弹。
什么玩意?!
力气这么大!
这人有病吧!
大早上发什么疯!
“你他妈放我下来!”
祁烬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毫不心软,他扬起手臂,没有丝毫犹豫地朝身后拍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手掌与皮肉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刚想张嘴再次警告,可下一秒,他的手腕一紧,双手便落到了跟双腿一样的下场。
此时的Alpha好似待宰的猪崽一般,四肢被禁锢,唯一能动的只有这一张嘴。
他满身的怒气,内心的烦躁以及一大早的起床气在一刻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你他妈谁啊?!”
“有病是不是?!”
“大早上吃饱了撑的慌,看见个人就扛,你傻逼吧?!”
“赶紧放我下来!没脑子的神经病!”
“臭傻逼,别逼老子发火动真格!赶紧放我下来!!!”
“听见没有?!赶紧他妈的放老子下来!!!”
Alpha的怒骂回荡在越野山地,可对方别说生气,连一点反驳的声音都没有,仿佛是个死人一般。
祁烬足足喊了三分钟,威胁、警告、求饶,总而言之该说的话他都说了,可对方仍旧跟个木头一样不为所动。
两人此时的位置处于队伍最末尾,四周连一个人都没有,祁烬这回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他妈的是哑巴还是聋子?”
“……”
得,就是个智障。
得不到回应的Alpha无可奈何,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扛着。
上半身扣在对方肩膀上,他垂头望着下方崎岖不平的地面,一时间困意四起。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下一秒便顿住了动作。
等会……
怎么有点不对?
这人身高这么高?
熟悉的高度,熟悉的力气,Alpha的思绪回笼,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司琰。”
微风袭过,吹来一阵凉意,冷涩又野戾的话语回荡在山地间,带了一丝寒意。
“司琰是谁?”
温润如玉的嗓音灌入耳膜,祁烬先是一愣,随即便皱起了眉:“司琰,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放我下来。”
Alpha语调平淡,情绪毫无起伏,可饶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的表现。
“我不是司琰。”
对方语气平淡,嗓音低醇,若不是这身高和这力气,祁烬只怕真以为这人不是司琰。
黑灯瞎火他看不清脸,但不代表他感觉不出这人是谁。
这熟悉的身高差和比牛还大的力气,不是司琰是谁?
祁烬知晓自己无力抗衡,往常那张对司琰一向友好的嘴开始恶毒了起来。
“司琰,你少他妈来恶心我。”
“你在这惺惺作态给谁看?装什么装!”
“王八蛋狗玩意,老子不需要你扛着我去军训,马上放我下来——”
“祁烬。”
“我不是司琰。”
“嗬。”Alpha冷笑了一声,“你还在这给我装?装你妈啊!你不是司琰我吃——”
“一枝花。”
一枝花?
祁烬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漆木镇一枝花。”
温润如玉的嗓音再度灌入耳膜,可这次却没能让祁烬感到厌烦。
一枝花?大早上发癫扛他的是昨晚的老乡?!搞什么?!
祁烬皱起了眉,“你刚才怎么不说?”
“来不及。”
“……”
他承认刚刚确实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一枝花还是有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Alpha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我的意思是你最开始为什么不说?”
“自卑。”
话落,圈在他手腕和脚腕的力气松了下来。
左腿腿根再度传来熟悉的感觉,祁烬脸上顿时一热,“你放我下来。”
“你嫌弃我?”
一枝花的嗓音如方才一般低醇,可这话语里的情绪却含了一丝委屈,甚至带了丝哽咽。
嗓音可以装,但是这种情绪以及语气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