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粮草的大军不是早在十天前就开拔去了边境吗?还是镇国大将军君止,亲自护送的,怎么会被困十里涯?鬼浅心中疑惑。
他剑指面前的血人,看清他身上的铠甲,居然是镇国军正规军的铠甲,好像还是个副将,这人明明已经马上要断气,还一直反复说着:救大将军,骑兵被困十里涯。
目前能被称为大将军的也就是镇国大将军君止了,鬼浅立马给他封住穴道,喂了一颗生机丹,丹药入口即化。
行澜,眼中本来已经死气萦绕,丹药入口之后,瞬间化为浓郁的灵气一般,滑进腹中,他满是死气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浓烈的生机。
行澜看着面前之人的衣裳,是新兵营的士兵,立刻抓住鬼浅得手,救救大将军,他们被困十里涯,大将军可能身受重伤快救他,倒下很多士兵,快,快。
鬼浅一边给他把脉一边说道:你昏迷时候一直在说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安排人手,我给你诊治好,就去救你们大将军,你放心睡吧。
行澜看着面前的鬼浅,他因身受重伤,为躲避追兵,死里逃生跑了几天几夜跑到新兵营求救,他如今早就心力交瘁,要不是遇到鬼浅他怕早就归天。
行澜双眼模糊,眼泪鼻涕糊一脸,看不清鬼浅的模样,可是听他的声音和站在那里的身形,模糊的轮廓好像他们家将军。
鬼浅带着几个新兵闯入新兵营主营,本来正在商议的几位副将被吓了一跳,鬼浅无视他们走过去,拿起小旗子走到沙盘面前,在十里涯位置一一摆放。
几个新兵也都守在鬼浅身后包括白子宸这个书生,其他副将看这架势,眼神交流后,都很默契的没有阻止,因为他们也没有好的方法,可以在突厥十万大军手中营救出那两万骑兵和大将军。
鬼浅快速说道:运送粮草的军队有两万兵力,都是骑兵,且带着数十万斤的粮食,突厥军队能无声无息绕路到十里涯设伏,可见国内出了大内奸!几位副将愤怒握拳,突厥十万军队,各分五万,前后围堵。
围困了镇国军骑兵两万人马十天十夜,且十里崖地势对骑兵战斗非常不利,突厥不间断的偷袭,加上严重缺水,将士死伤严重。
死掉的尸体无法处理,甚至可能爆发疫病,本就人数相差极大,士兵和马匹也得了疫病,相当于只能坐地等死。
副将们看着鬼浅等着他下文,鬼浅看着面前的副将们,过了许久他长腿一伸,竟直接将沙盘踹翻在地,谁敢与我夜袭突厥军营。
副将们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鬼浅,他和他们大将军太像了,他明明是个新兵,可是他周身的气势直接将他们完全碾压,忍不住一个个热血沸腾面红耳赤的,立刻躬身行礼,末将敢随将军出征。
新兵营整装待发,全部骑马而行,二日后,报奥!~前面三里到达十里涯范围,有敌军岗哨三座,已被我军潜入销毁,在探!
鬼浅蒙面走出主营帐,一身玄衣,几个副将看着鬼浅修长的身姿,好像看到了他们大将军一般,鬼浅他看着白子宸和其他几个穿好夜行衣的副将,今晚上带你们玩个刺激的。
丑时三刻几人鬼鬼祟祟趁着夜色偷偷潜入突厥十万大军的营地,鬼浅将一种药随风洒向他们大营,等了几息他们悄悄潜入主营,这些人好似睡着一般毫无察觉,鬼浅手起刀落直接将主将大帐里,床上躺着的人直接割喉。
掀开被子居然不是主将阿史那雄,是他们的三皇子阿史那穹,鬼浅将人头放在袋子里,可惜没有找到那个主将的帐篷。
鬼浅直接潜入他们几个粮仓点了一把火,几人悄咪咪退出,突厥人发现着火了立刻救火,数万大军包围过来,鬼浅他们快速奔跑着,天边已经亮起鱼肚白马上太阳要升起。
突厥五万大军全都出来追他们,这时天边鼓声阵阵,冲锋嘶喊着连绵不绝,马匹快速奔跑带起的黄沙滚滚而来,好似数十万大军快速向这边行进一般,突厥的几个将领不可置信的的看着这一幕。
一个突厥将领震惊的吼道:他们怎么还会有援兵?他们不都已经被困住了吗?可是看这阵势最起码得有十万大军,不能在追了,先撤,回去和主将商议,另一个将领喊道:如果他们是虚晃一枪呢?根本没有援兵,岂不是白白放他们离开了?
那如果他们真的有十万大军的援兵,我们才五万大军不是直接被吞没掉!,我们现在就必须要撤退了,不然就来不及了,几个突厥将军商量之后,瞬间发号施令,撤兵,撤兵,五万追兵快速撤退着。
鬼浅站在一个高坡看着高坡下的五千新兵们骑着马来回跑着,每一匹战马的马尾上都拖着硕大的树枝,跑动间带起滚滚黄沙,犹如十万大军在行军一般。
蠢货!一声怒吼在突厥军营回荡,中原那些人都是奸诈之徒,他们哪里有援军!据那大人所说,这方圆百里就只有一个新兵营而已。最多也就五千人,你们真的是蠢货,现在三皇子被杀,人头也不见了,粮草也被烧光了,唯一补救办法就是杀了镇国大将军君止,抢了他们的粮草。
翁,翁,翁,突厥的号角声传来,突厥十万大军快速集结,战鼓声声,号角不断,狼烟滚滚,突厥副将在边上叫阵:镇国大将军可敢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