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家的地界,宗单的心中焦急万分。
他本意是救些人,没曾想结果却是可能使得另一部分陷入险境。
香临城,阮府。
“大哥,那几家将各自路口守卫撤出,皆是派人过来询问咱们到底在做什么?并且外界污蔑阮家的谣言数不胜数,已经不知传了多远”,阮求羡很是担忧。
阮求铣嗤笑道:“咱们做什么,那几位家主能不知?多半事情传开了,提前做些准备罢了。”
他倒是不担心其他几家如何。
那东西于他们无用,此番行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唯一让他担忧的是,会不会引来其他人的‘觊觎’。
半月后,九狸刚感知到一位神起境修行者从东飞驰而来,提醒后,便立即窜入储物袋之中。
片刻过去,看着空中的遁光,宗单稍稍安心,这名大修士正是奔着香临城的方向。
“唉,也不知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随即又想到之前关于九狸的事,宗单喃喃自语道:“仅是未经证实的流言就能引得大修士前来,阳安城想必也会有不少人‘造访’。
待这边事了,还是需得尽快抽时间回去看看。”
与此同时,又一遁光从空中飞过。
稍作思索,宗单便开始远离阮家地界,之后的事暂时没他参与的份,唯有耐心等待。
香临城外,防护的法阵已经开启。
一名黑衣中年修士照着法阵就是一击,可惜法阵光幕仅是略微晃动,丝毫无损。
城内,阮求铣浮空现身,怒道:“道友这是何意?我阮家一心待在自家地盘,从不惹是生非。
道友此举,太过放肆!”
“哼,姓阮的。滥用法阵,为非作歹,十恶不赦,人人见而诛之!”黑衣修士一路神识探查,已然信了关于阮家的传言。
“我等仅是借用,并未直接害了他们性命。道友这话,重了!”阮求铣虽不惧此人,但不晓得他的来历,没敢撕破脸皮。
“忒,不要脸的东西!”
阮求铣有些恼怒,不过依旧未曾发作:“敢问道友师承何处,兴许是个误会。”
“想攀关系?呵,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浮空山,吕勘!来,用你那伶牙俐齿,好好给爷爷理理,打哪能论上干系?”
吕勘心中有些不满。
他请求师父出山惩奸除恶,却被反过来训斥一顿。言说真假且不论,单就需州的成丹境修士贸然去往他州地界兴师问罪,就多有不妥。
此举极易引起当地宗门的不满与攻击。
“浮空山...”,阮求铣登时头痛无比,这是隔壁需州能排的上号的宗门,非他阮家能招惹的。
哪怕不会有成丹境修行者来寻麻烦,可就算被神起境的惦记上,也是件闹心事。
“哈哈哈,我津州的事,何时轮到需州的人来插手了?”远处,一束黄色遁光飞来,人未见,声已至。
不过吕勘似乎认得他,嗤笑道:“世间人管世间事,遇有不平,自当还个安宁!雷肖冶,赤焰真人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定然是那个藏头露尾的腌臜货将事情宣扬了出去”,阮求铣愈发的怨愤,心中的恨意滔天:“莫要让我查出,不然纵使到了天涯海角,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雷肖冶,地炼谷赤焰真人的高徒。
他自是听过其名号,也是个阮家惹不起的势力。
“嘿嘿,吕勘,我也曾听人言说你的过往。今个难得有机会,不如就此做过一场。也好让我瞧瞧,需州宗门培养的弟子这般嚣张,哪来的依仗!”
地炼谷是炼器宗门,雷肖冶想借此试探一番吕勘的本事。这阮家的‘宝贝’,他很感兴趣。
“怕你不成!”吕勘祭起双刀,冲了过去。
他来此主要便是看看事情的真假,倘若为真,而后才是试着寻机破城。
眼下没得机会,又有雷肖冶在旁,更无半点可能破城。
干脆与雷肖冶先打上一架,出出恶气再说。
二人旋即对上,阮求铣在心中叹息。雷肖冶连话都不跟他说一句,显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
看这架势,两人无论哪个输,哪个赢,对阮家似乎都是一个样。
回到阮府,阮求铣与阮求羡在屋内商议。
半个时辰后,召阮祥寻入内。
“见过大伯,见过父亲!”阮祥寻拱手行礼。
阮求铣也不废话,直言道:“唤你过来,是有件要紧事托付于你。外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过几日说不得还会有其他修行者来香临城。”
“大伯,大哥修为实力远胜于我,侄儿怕误了大事”,阮祥寻晓得自己的本事,比不过阮祥修。
阮求铣摇摇头:“你大哥不合适。他眼高手低,实力虽强,可攻城掠地,却无法托与重任。
而你不同,性子稍显窝囊,但有自知之明。”
他解释的很直白,是为了打消阮祥寻的疑惑,接着继续安排道:“一会你父亲会给你个储物袋,不管这次结果如何,咱们阮家都得留个后路。
倘若阮家未能过得了此关,你就带着储物袋改名换姓,在外好生活着,慢慢积攒势力,有朝一日重建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