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惊恐不已,这些个大头兵,只要张口拉出话来,就是要祸事临头。
对于他们,王三是又恨又怕:“有事军爷只管吩咐。”
接着宗单便将自己的担忧道出,而后不等夫妻俩回话,继续道:“我是修行者...。”
“见过仙长!”
“听我说完”,宗单颇感无奈,这也忒多事了,动不动就行礼。
当然也怪不得他们,只有太过惧怕,才会如此。
“是是...。”
“倘若你们真与本村之事无关,可先跟着我。到时等我任职期满,会带你们离开,给你们另寻个安身之所。”
“这...。”
宗单摆摆手:“对于你们来说,这是大事。理应好好思索一番,不愿意的话,我也会尽量处理好,去那边商议商议吧。”
王三带着婆娘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夫妻二人返回:“我们愿意听从仙长安排。”
两人想给娃娃碰个仙缘,不用再像他们这般。
一个时辰后,九狸从一边的树上跃下,几步来到宗单肩膀上,偷偷踩了几脚。
宗单心中了然,是敦北城来人了。
只不过来的人却是高文惊,身后跟着七八个人,让他有些惊讶:“见过师叔,没曾想竟是师叔亲自前来。
师侄担忧此地会被不知情的百姓乱弄一通,就待在这等候。”
高文惊是高刑同父异母的弟弟,源动境修行者。高刑对旁人均是不假颜色,但对高文惊却是很宠爱。
不过高文惊并未因此变得目中无人,反而彬彬有礼,待人和善。宗单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观感不差。
高文惊神色凝重,“师侄不必多礼。我既已来此,你们便继续去巡视吧”
“师叔,还有一事容禀。”
“只管说来。”
宗单拱手回道:“师侄住处刚好需得补几个仆人,我看那一家四口还算本分,又初遭大难,倘若与此事没什么牵连,就想着带回做些粗活。”
高文惊轻笑一声:“哈哈,小事一桩。待我问完,师侄领回去即可。”
“多谢师叔!”
宗单心中暗自嘀咕:听这话中之意,师叔似乎已经认定此事与他们无关。
不一会高文惊便问话完毕。
于是宗单翻身上马,令连错带人去其他地方巡视,而自己则带着王三一家慢行。
没得办法,王三不会骑马,婆娘又怕士卒怕的厉害,两个娃娃也认生的紧,只能凭借脚力慢行。
好在夫妻俩干惯了粗重活,能耐得住六七十里路,且那龙凤娃看样子顶多四五岁,面色蜡黄,算不得多重。
回到营地,已是深夜。
安排好王三夫妻的住处,交待一番后,看着月色,宗单久久无言。
他粗略看过,那些村民并无太多挣扎的迹象。多半是凶手杀完人后,放火烧了整个村子。
“唉”,宗单心中叹息。
就这般几天过去,宗单不晓得高家处置的如何了。城内也无只言片语提及此事。
有一日清晨,宗单跟往常一般,准备去巡视。可刚打马出营地,就被郝佑拦下。
“快,城主有招!”
见其神色凝重,宗单不敢耽搁,吩咐其余人回营,自己则快步跟上。
“师弟,出了何事?”
郝佑自打与宗单吃过几次酒后,这关系就亲近不少,小声道:“高师叔无了!”
“什么!”宗单低声惊呼。
高家现任家主高拓,也即高刑与高文惊之父,亦是源动境。不过高师叔的叫法只对高文惊。至于高拓则有另外的称呼。
“被玉前城宇文家的宇文乙所杀,逃回来的随从亲眼所见!”
玉前城是离敦北城最近的玄极宗城池,约莫两百里。
宗单不由得疑惑:“既然宇文乙下了杀手,为何不都杀了?那些随从最多固基境吧?”
“随从激发了求援符,宇文乙不敢耽搁。”
宗单心中更加疑惑,只不过很快就到了城主府,便没再开口询问。
果然,城主费师叔知晓的更详尽些。
“敦北城一村庄两千多口人被屠杀烧毁,高师弟认定对岸村庄有嫌疑,便去搜查。刚好遇见玉前城的宇文乙。
对岸村庄皆是宇文家佃户,宇文乙不让,最后便打上了。
高师弟曾多次与其交手,以往皆不决生死。此次被人有心算无心,遭了毒手。
宗师侄,巡视之事暂且停下,你们也莫要再外出了。明日都搬到城主府,非常之时,好方便安排,省的还需跑来跑去。”
“是,师叔!”
府外,宗单忍不住询问:“师弟,你说这事最后会怎样?”
“这如何知晓,不过宗门哪个不知高堂主与高师叔的关系?若是听闻此等噩耗,以堂主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怕是...,唉,且先看看”,郝佑亦是忧心忡忡,没聊几句便寻个由头告辞离开。
而在城主府,费其洁回到后宅。
妻子安勇姝走上前来,“我们该怎么办?”
费其洁坐于太师椅上,闭目沉思,半晌之后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