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单有些迟疑。
“莫要推辞了,修行者一往无前,可不该做这扭扭捏捏之态”,张燕山轻笑一声。
“如此就多谢三位兄长了。”
有了决定,何岳接着吩咐:“二哥、燕山,你们先随守一离开,我回趟山都城,找父亲他们商议。石德城的城守之位,咱们需得拿下。
你们去到之后,在之前汇合之地等我。倘若事情有变,提前动手。切记,不得动用平素使唤的兵器、功法、乃至心法。
万万不可留下把柄,被其他觊觎石德城之人抓了破绽,以致为他人做了嫁衣!”
“好!”何山两人郑重点头。
“最后,三家若是覆灭,所得丹药、功法、心法、兵器等等,悉数归于守一兄弟。我这里有一事相求,报仇只对修行者,三家普通人还请放他们一马!”
宗单苦笑,“我本就不打算对普通人出手,三哥放心!”
他以为是心善,却不晓得其实何岳另有打算,不便明说。
“事不宜迟,我一会就准备离开”,何岳说走便走,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意味。
第二日,五人一猫离开万江城。
半月后,何岳回到山都城。
何家府邸,何放天、张过衣,何岳三人分别落座。
“那宗守一是否可信?别被人耍了!”张过衣询问。
“可信!”何岳确定道。
“这是个好机会。在山都城,平日里城守设宴,咱们连主桌都坐不得。想要投靠,那些世家大族却趁机狮子大开口。
这日子着实过的憋屈!你是何想法?”何放天看向自己的连襟。
“确实可行,总比在这山都城干耗着强!”
何放天点点头:“何丘是王爷亲卫,能说的上话。过衣,你多带些奇珍异宝,亲自去趟州城,打点一二。
这城守之位得由何丘来做!”
“大魏向来是异地任职,怕是有些难办!”
“也不需一直占着,只要个三五年,咱们能在石德城稳住阵脚即可。若是不成,可分出些权柄。非常之时,王爷当是会准许的。”
“好,我这就去”,张过衣晓得时间紧迫,起身离开。
“父亲是打算通过联姻来谋夺三家家业?”
“呵”,何放天嗤笑:“你让宗守一留下活口,不就是做的这个打算。怎地还要问我?”
“联姻莫要带上我,想来燕山也不愿意!”
“哼!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为何对燕云念念不忘?”何放天火气上涌,怒其不争。
何岳沉默不语。
到底是自个儿子,何放天生完气又转头安慰:“为父活了这许多年,见过不知多少人和事!
燕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良配,但却与你不同路。
你喜欢燕云,燕云也不厌烦你。若是普通人,说不得有机会彼此将就个几十年,一辈子便过去了。
可偏偏你们是修行者!实力越强,修行之路走的越深,彼此的不同就会愈发显露出来,不是将就就能过下去的。
这一点,燕云比你看的清,可你却为何一直琢磨不透?”
“孩儿晓得了!”
“唉”,何放天叹息,“你大哥古板,你二哥愚笨。而你则要圆滑的多,可却陷在‘情’这一字之上。既然已经踏上修行路,最终还是需得自个儿早日想明白。”
说罢,摆摆手,示意何岳离开。
他也要准备准备,在石德城外守着,免得有三家修行者想死里逃生。
一个半月后,何岳寻到宗单等人。
当晚,六人身穿黑衣,头戴面罩,连夜出发。在庄休的指引下,从隐蔽角落翻过城墙。直奔潘家。
宗单、九狸去杀潘冷,屈广与庄休去寻潘秋泉,何山、何岳、张燕山去潘星言休息之地。
“是谁?”潘冷从沉睡中惊醒。
“砰”,宗单直接踹门而入。并未回话,既然已经晓得是潘家所为,没必要再多说,以免暴露何山等人身份,直接动手便是。
“嗖”,一个黑影窜了进去。
与此同时,潘家府邸,惊叫声四起。
珍宝楼,白衣伙计站在焦晃身侧,“掌柜的,潘家似乎被人袭击了。”
刚刚从潘家府邸升起一束白光,在空中炸响。
“谁知是他的哪个仇家来了,与咱们无关”,焦晃嘴角微翘。楼主已记下他的功劳,也在商议人选,以散修的身份去认下三家的招募。
两个时辰后,声音渐息。
这要多亏了潘家发出的求援。求援发出后,另两家修行者悉数赶到,而潘尧贵、潘盾也从城门处返回。
有九狸在暗处偷袭,高阶修行者被缠着,低阶修行者根本逃不掉。
三家修行者悉数被斩杀!
屈广去西门家、庄休到王家、宗单则在潘家坐镇。
何岳三人各自帮忙聚拢三家家眷,而后趁着天色未明,离开石德城,隐于城外。
大魏不禁私仇,就此,宗单也不必再隐藏,扯去面罩。
眼前约莫有两百多人,留下九狸看顾,宗单去城中央招募人手。予以财物,且许诺事后会带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