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宗单宣布将东城门副将潘尧贵调至南门任主将,而庄休则成为执法队副将。
于是石德城之人便经常见着屈广与庄休各自带着执法队,四处出击。扣罚酬劳之事已经开始蔓延至普通士卒。
正当四门城卫军有些担忧时,宗单将其召集一起。
石德城中央,潘冷等人皆是在列,四周也有不少百姓围观。
宗单缓步上前,运转灵力,高声喊道:“我兄弟三人初来时,见有不少石德城百姓骨瘦嶙峋,甚为不忍。因而才搭棚施粥,略尽绵薄之力。
不过城内潘家、西门家、王家竟不顾大魏公俗,克扣筑城苦力饭食!
好叫大家知晓,之前我本无意拿你们如何。纵使稍有不符执法队规矩,也多是吃几个板子了事。
可因三家肆意欺辱百姓,着实让人看不惯,所以今后凡是三家之人,酬劳一个皆无。
且非死非残者不可退出城卫军之列,倘若被我发现有敢擅自离开的,以‘临阵脱逃’之罪论处,当斩!
... ...。”
城中央西北处的酒楼一厢房内,潘星言、西门怒、王七恩三人正一边品酒一边听着宗单的‘慷慨陈词’。
一杯酒下肚,王七恩冷笑连连:“还以为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原来就这般能耐。如此竟还敢对石德城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就是被这厮坏了名声”,西门怒还是觉着心里不痛快。
潘星言嗤笑:“名声算个甚么东西?如今不比之前,石德城里的人哪个离了咱三家能活的下去?
纵使名声再坏,还不得老老实实给咱们做牛做马?”
“潘大哥说的对,名声这玩意最不值钱。那些人愚昧不堪,稍稍施舍些恩惠,三五年之后就只会记得咱们的好,指不定还会给我们兄弟三人立庙塑像哩。”
“哈哈哈”,西门怒等人皆是大笑。
“看来单单这个法子还无法激怒他犯错,咱们要不要开始下一步?”潘星言想到最终目的,开口询问。
王七恩摇摇头:“按宗守一这厮所言,城外六群妖兽还剩五群,其中一个损失过半。现在看来,此人莽撞少智,倒是咱们太过紧张了。
不过就付妖兽来说,他算是把好手,所以其他手段先缓缓,等妖兽群少些,咱们再行动。”
“可宗守一这狗定西若是就此等着,该当如何?”西门怒担忧道。
王七恩沉思片刻,回道:“城墙修好尚需一年的时日,只要城墙筑好,无论如何都得将其赶走!”
另外两人点点头,潘星言道:“哈哈,那便喝酒!这玩意可是兄弟我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
酒楼外,宗单已经带着屈广等人离开。余下城卫军则由各主将领着返回城墙驻守。
五天后,城外。
“他们既然不做人,咱们何必这般上赶着对付妖兽?”屈广低声说着气话。
庄休闻言苦笑,劝慰道:“大哥,我们来此可是领着差事、签下文书的。倘若石德城守不住,三家虽说会‘倾家荡产’,但咱们也好过不了哪去。
二来,文书约定,一应缴获,皆由我们处置。仇怨归仇怨,这修行是万万不能落下。
这最后便是,倘若真到最坏处,他们狗急跳墙要对咱们下死手。提升修为,到时也能多些自保之力不是?
况且还有那些饥民,做人当有始有终,既然伸了这个手,总不能就此不管不顾了。不去多杀些妖兽,如何撑得住?”
“唉,当真憋得慌,着实不自在!”屈广回想着当年无拘无束、快意恩仇的日子,愈发难过。
“这一旦要做事,就是有了念想牵挂。除非做到前人所言‘无欲无求’之境,方得自在。好了,大哥,莫要再想了,三弟应是快要归来。”
果然,片刻后宗单带着九狸现身。
“三弟,如何了?”
“尚未有动静,不过双头龙与斑斓虎的领地已经连上,我看早晚打起来,就是不知何时会动手”,宗单将刚刚探查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庄休大喜:“如此说来,咱们又有妖兽尸体可捡?”
“除非一直在此盯着,否则不会像上次那般运气好。”
屈广点点头:“三弟说的是。咱们三人不能分开,三弟若是去盯着,那我与二弟也需得在外。万一到时妖兽攻城就不好了。”
“咱们要不要先拿紫鬃红额猪下手?它那处实力大损,咱们胜算颇大!”庄休提议。
“不能追击太远,那拿下它就会很难。而一旦短期内连着两个妖兽群出事,恐怕会引起其他妖兽群的警觉”,宗单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那就先回去,紫鬃红额猪现在成不了气候,反倒是能为咱们抵挡更远处的妖兽”,多年下来,屈广对于妖兽也有了一些了解。
“好!”
半月后,银月蟒率一众妖族攻城。
一个月后,莽山鳄攻城,两个时辰后无功而返。
“当初能与宗城守签下文书,当真石德城之幸”,潘星言赞叹道。
“不知这声夸赞能得潘家主多少口粮?”庄休趁机阴阳一番。
潘星言不理会,而是抱拳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