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迎接安德伍德夫妇了。
只要把他们搞定,一条消息,一道法令,一个新政策,一点小小的风向变化,就能让李睿赚几十亿上百亿,到时候谁还在乎打车这小小的市场呢?
11月19日一大早,李睿把海州这边全都安顿好之后,启程飞往燕州。
落地燕州机场之后,李睿马不停蹄先去了矿业协会,再去了信息产业协会,下午去了外交协会,傍晚的时候又跑到宣传协会大门口等着陶守文下班。
11月下旬的燕州,晚上六点天早就黑了,而且很冷,若不是李睿曾经在冬天最寒冷的时候去过东北,还真有点扛不住飕飕的冷风。
六点整,穿着黑色风衣的陶守文夹着公文包,走出了宣传协会大门。
李睿马上迎了过去:“守文哥!”
“等久了吧?”陶守文看李睿的眼神很温柔,就像银行柜员看到存钱的大富豪那么温柔。
李睿笑嘻嘻的道:“没等多久。”
陶守文道:“有车吗?”
李睿指了指远处:“燕州办事处的车,那边等着呢。”
“走,回家。”陶守文道。
上了车,陶守文看了看开车的廖永言,欲言又止。
李睿道:“开车的是我大学同学,星瑞出行的总经理,铁哥们。”
陶守文这才道:“都见谁了。”
李睿道:“下飞机之后,第一个去了矿业协会见了田会长,汇报了一下在菲洲搞的铁矿的进展。然后去见了信息产业协会的谭会长,汇报了自研芯片、星瑞手机,镁国和欧洲收购,以及通联公司菲洲出海的情况……”
陶守文愣了一下:“通联公司菲洲出海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睿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道:“算是我给出的主意。”
这事陶守文还是第一次听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人脉够广的,我现在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搞的!”
李睿继续:“我还去了外交协会,具体汇报了在海州接待安德伍德夫妇的安排。,那边让我这两天在燕州陪同参观。”
陶守文对这个问题尤其关心,问了一串的问题。
两人聊了一会儿,车子到陶家了。
这不是李睿第一次来陶家,也算是轻车熟路,跟着陶守文进门,一眼看见苏田田正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呢。
“哥,你回来了?”苏田田穿着一身睡衣,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半拉苹果,姿势相当不雅观,看到陶守文先进来,便打了个招呼。
陶守文轻咳一声:“来客人了。”
苏田田往后一看,见是李睿,连忙跳起来,慌慌张张往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嗔怪道:“你带人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让你见笑了。”陶守文对李睿苦笑一声,“田田在家就这个样子。”
“在家里这样挺正常的。”李睿笑眯眯的道。
陶守文直接把李睿带到书房,陶明远正在练习书法,写的是“厚德载物”四个字。
两人进门,陶明远道:“李睿,你来的正好,看看我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李睿立刻道:“写的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颜体?”
陶明远笑了笑道:“看来你还懂点书法,我比较喜欢颜体,有一种庄严正气。”
李睿点头道:“颜鲁公的字,既有筋骨,又有锋芒,遒劲郁勃有盛世气象,人如其字,字如其人,人字合一,我也非常喜欢。”
陶明远高兴的道:“说的好!”
聊完了书法,三人坐下来边喝茶边交流起这次安德伍德夫妇来访的事情。
陶明远问了李睿和他们夫妇二人建立友谊的过程,李睿当然不能有什么说什么,暗地里的交易肯定要春秋笔法一笔带过的,只说是通过做慈善认识了克莱尔,就此搭上了两人的关系。
“你的运气不错,做慈善居然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陶明远倒也没怀疑,“弗兰克·安德伍德是驴党的党鞭,可以算是三号人物,他在驴党内部的话语权很大,对一些政策的走向有着很重要的影响。如果你能跟他建立起比较密切的关系,对你在镁国的生意有很大帮助。”
李睿笑了笑道:“我倒是不敢想那么多。”
陶明远瞥了他一眼,没拆穿他的谎话。
天底下别管哪个国家什么环境何种信仰何等主义,商人接近官员从来不会是因为崇拜官员的人格魅力。
这一点,官员比商人更明白。
陶明远又道:“如果你能够在维护私人友谊和企业利益的基础上,能够为国家外交政策做出一点贡献,那就更好了。”
李睿道:“那是一定的,如果国家需要我,我肯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哈哈哈。”陶明远和陶守文都笑了。
陶守文摇头道:“不用说的那么大义凛然,赴汤蹈火的事情肯定不用你做,你只要做好你的企业家,多赚镁国人的钱,然后再适当的时候传递一些消息,表达一些态度,施加一点影响,就立大功了。”
李睿道:“我也不懂这些,但只要国家有需要,我绝无二话。”
陶明远指了指桌上的那幅“厚德载物”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