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听到李睿要追究,对方又喧闹起来。
安保员喝道:“都老实点!我问你们,他头上的伤是不是你们打的?”
“呃……”方才闹事的时候,众目睽睽的有不少围观者,现在还没散去呢,这帮人就算想抵赖也不行。
安保员道:“既然是你们打的,那就涉嫌故意伤害,我们要带他去验伤,如果伤势严重的话,就要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
对方有点傻了。
那女人顿时撒泼起来:“凭什么啊!他们把我婆婆胳膊撞断,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只是把他的头弄破一个小口子,怎么就犯罪了?你们是不是偏袒他们啊!”
安保员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我什么也没说。”女人立刻怂了。
安保员道:“他们撞人不涉及违法犯罪,只涉及民事赔偿,这方面我们会调查调解,肯定给你们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但你们打人就是违法犯罪行为,情节轻微的要道歉赔偿,情节严重的要起诉判刑!”
“就一个小口子而已……”女人嘟囔道。
“小口子?”安保员道,“看来你们是一点都不懂法,头皮创口长度累计八厘米就可以鉴定为轻伤二级,如果累计长度达到二十厘米,就是轻伤一级!故意伤害造成他人轻伤一级,是要判有期徒刑的!”
“啊!”这家人确实不懂法,闻言全都傻掉了。
安保员严正的道:“刚刚都谁动手了?”
没人说话。
安保员就问沈小军:“刚刚都是谁打你了?”
沈小军就指出了三个人。
安保员冷冷的道:“你们三个,跟我回所里做个笔录。”
两个安保员开着车,把三个嫌犯带走了,剩下的人也做鸟兽散,他们可能没想到,讹人居然讹进去三个,这回赔大了。
剩下一个安保员这才对李睿道:“李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有别的任务,来晚了些。”
李睿道:“你们太客气了,我要谢谢你们才对。你们要是不来,这些人还真的不好应付。”
安保员笑了笑,把李睿拉到一旁道:“李先生,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要不,我们做个调解,少赔点钱算了?”
这类民事纠纷,案值小纠纷大,事实往往厘不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难处理。
就连安保员碰到这种事,第一反应也是做调解赔点钱。
李睿理解他们基层工作不易,很多时候有和稀泥的心理。
但李睿不能接受。
李睿摇摇头道:“我不接受任何调解。”
安保员不解。
李睿道:“老太是怎么摔倒的,是不是我朋友撞的,我想附近也许有监控,也许有目击者,不可能毫无证据。请你们一定要秉公之法,认真调查,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配合,我还可以悬赏征集目击者,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真相!”
安保员有点懵,赔钱不行,悬赏征集目击者可以,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李睿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道德良心的问题,我不会让一个好人受委屈,也不会让一个坏人得逞!”
他要的不是照顾,只是公平!
安保员无奈的道:“好,那我们就好好调查一下。之后有可能找你这两位朋友做笔录,到时候配合一下。现在我先带人去验伤,咱们医院见?”
安保员先走了,李睿几人也得驱车去医院验伤。
“老板,对不起。”何草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升起深深的恐惧。
她怕李睿生气,怕李睿因为这件事对她有看法,怕丢掉工作。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虽然每天很忙碌但她很满足,因为她每个月都能攒下不少钱,因为李睿对她和蔼可亲,因为陈青莲能教她很多东西,因为她每天都在进步,因为她想要留在海州,改变人生!
如果因为这件事而丢掉工作,她宁可自己没打那个电话。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做错!”李睿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先去医院验伤。”
沈小军以为要打车去,看到何草草跟着李睿和鲁勇往路边走,也赶紧跟过去。
等看到鲁勇打开宾利车的车门,请李睿上车,沈小军有点傻了。
“表姐,这是宾利啊!”沈小军捂着头上的伤口,眼睛里却闪着光,他虽然是农村娃,可哪个男孩子会不喜欢车,喜欢车的男孩子哪有不认识宾利的!
沈小军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坐进这么豪华的车子里,他甚至有点自卑,觉得衣服有些脏,又怕流的血弄脏了车子,那他在烧烤店打工一年都未必赔得起!
李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坐前面还是后面?”
“我……前排行吗?”沈小军红着脸道。
李睿笑了:“等你考了驾照,坐驾驶位都没问题。”
几人上车,沈小军东瞅瞅西看看,好奇的不得了,却不敢上手乱摸。
何草草也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等车子启动才低声道:“老板,我真的没撞人。”
“我相信你。”李睿道。
何草草眼泪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