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躲躲藏藏在吕府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吕英谦和他的家人。
倒是在未被火烧的房间里,看到了不少下人正在熟睡中。
吕府的主子们都去哪里了?
白狐心中一惊。
不好!
中计了。
吕家人都被转移走了。
他匆忙潜出吕府,站在浓黑的夜色里,心中头一次生起一种惆怅的感觉。
他心中犹豫不决。
西北府的监牢,要不要去闯一闯呢?
“娘的!”
他低咒一声,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
白狐带着一队人,分头行动,在府城探查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得到一个小道消息。
吕府的人被秘密押往京城了。
他急忙带人往京城方向追踪而去。
……
一路疾行了三日,陶予平他们到了西北府与青州府的交接地段。
前方官道西侧不出二里的地方,有一个村庄。
村里有人头脑活泛,在官道旁建了个小饭馆。
因接近午时,陶予平便令队伍在此处停下来休整。
饭馆不大,门前的空地却不小,摆放了十几张大饭桌。
时值五月,风和日丽,在露天吃饭,别有一番风味。
饭馆掌柜的一看来了这么一大批人,高兴坏了,急忙安排厨子准备饭菜。
此次出行,陶予平没有戴面具,而是粘了假胡子。
毕竟轮椅面具太具标志性。
尤其是在京城,轮椅面具人一出现,不是大师就是将军。
大师,指的是慧觉寺的铭悟大师,那个法阵修行天下第一的人物。
将军,自是二十年前那个以少胜多将北日国赶回老窝二十年不敢妄动的定北将军。
乌丫丫一边吃饭一边东张西望。
“小妹,你在看什么呢?”陶凌晓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乌丫丫神叨叨的小声说:“三哥哥,我觉得有一股杀气从天边冉冉升起。”
“杀气?”陶凌晓微微蹙眉,转头四顾。
这间饭馆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较为开阔的土地之上,周围除了稀稀拉拉几棵树木外别无他物。
饭馆正对面有个茶摊子,摊主悠闲地坐在躺椅上,偶尔吆喝两声招揽客人。
而距离饭馆不足二里之遥,则是一座宁静祥和的村庄。
袅袅炊烟从屋顶升起,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杀气?在哪里呢?
陶予平是何等敏锐之人,兄妹二人低低的对话自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他耳中。
他暗中向旁边饭桌的安寻递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
安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而后拎起一大坛酒水,挨桌给兄弟们倒酒,趁此传达了陶予平的指示。
众人吃喝照常,只是人人于无形中提高了警惕,以防不测。
然而,直到他们吃饱喝足,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陶予平并没有放松,乌丫丫说出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他令大家抓紧准备,即刻出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嘚嘚”马蹄声响彻云霄。
这声音由远及近,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这边奔来。
“嘚嘚”的声音仿佛声声踩在众人的心头,令他们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他们来时的路上尘土飞扬,隐约可见一队骑士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
【来了,来了,杀气骑着高头大马来了。】
【唔唔唔,要有好戏看了,嘿嘿嘿,武打剧动作戏,好人打坏蛋,坏蛋完蛋蛋。】
乌丫丫的心声突兀的响起,令陶家人心中齐齐一震。
小丫丫这究竟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须臾间,十几匹骏马疾风般而来,在饭馆前方的路上齐齐停下。
骑马的人身穿玄色衣衫,个个相貌平平,毫无特征。
就是那种丢在人群里,会自动被忽略的人。
他们往饭馆这边看了一眼,而后牵马走向茶摊。
“掌柜的,上茶。”
领头的玄衣人吆喝了一声。
正悠闲的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掌柜,睁开了眼。
看到十几人已经在茶摊的桌前坐下,他急忙起身,笑呵呵地上前问:
“众位大爷,你们喝什么茶?”
“随便。”领头的人说道。
“好嘞。”掌柜颠颠去准备茶水,不一会儿就给端上了桌。
玄衣人一边喝茶,一边不着痕迹的往对面看。
“出发。”陶予平暗中给陶予安使了个眼色,陶予安心领神会的发号施令。
安寻急忙上前背起陶予平,将他背上马车。
其实,陶予平的腿已经好了,他只是不想过早的暴露而已。
很快,他们便启程了。
“头,是陶家人。”一个玄衣人小声对玄衣人头头说道。
这些玄衣人正是白狐一行。
白狐眯眼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低声说:“那个不会走路的人,你们可认识?”
他的手下纷纷摇头。
几息后,其中一人突然开口,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