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皇家真的就是和尚庙吗?想要个女孩,难如登天。
早年,朕的几个小公主,都没活过三个月。
唯有珍珠好不容易保下来,又让朕给宠坏了。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扭过来。
你看看,小十他虽然性子拧巴,但他自小知进退,懂理表。
珍珠呢,怎么来形容呢?
她的自私自利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看着她,朕想起了一种鸟。”
皇帝似自言自语,又似倾诉。
“皇上您说笑了,珍珠公主她只是年幼,待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李擎说着违心的话。
之前皇帝有多宠珍珠,他又不是没看到。
万一过了这几天,皇帝又像从前一样宠溺小公主,他今天要是说了不中听的话,可会被秋后算账的。
皇帝瞅了李擎一眼,冷笑道:
“你倒是会做好人,你就不想知道,朕想起了什么鸟?”
李擎嘿嘿笑道:“那皇上想起了什么鸟?
不会是乌鸦吧?
李擎心里暗戳戳地想。
“杜鹃鸟。”
“哦。”
李擎暗暗吁了口气。
杜鹃鸟在民间可是英雄与壮志、忠诚与坚定的象征。
看吧,皇上还是很看重珍珠公主的。
不待他在心里曲曲完,皇帝的声音又响起来。
“杜鹃鸟不筑巢、不孵卵、不哺育,靠在别人的巢穴中孵化雏鸟。
雏鸟孵化后,会把原巢穴中的蛋或者幼鸟推挤出巢,独享母鸟的哺育。
它非常贪婪,甚至会嫌弃母鸟提供的食物太小了而吐掉,浪费母鸟的辛苦。
而这个辛苦哺育它的却并不是它的亲生母亲。
不认不识没血缘,还辛苦养育它,它有什么资格嫌弃?!”
皇帝越说越觉得珍珠身上有太多杜鹃鸟自私自利且狠毒的特质。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魔怔了。
“呃。”
李擎听着皇上的话,再想想珍珠公主的日常表现,竟然莫名觉得很契合。
皇帝对哪个小皇子好点,珍珠公主事后定要去找那个小皇子的麻烦。
偏偏以往皇上觉得兄弟们应该让着唯一的妹妹,每次都是小皇子们倒霉。
前九个皇子倒好,已满十八出宫立府。
那些十岁以下的是最倒霉的,经常被珍珠公主欺负。
但也奇怪了,所有的皇子还都挺稀罕这个小公主的。
难道是物以稀为贵?
不,有一个皇子不喜欢她。
十皇子。
唯一的嫡子对上唯一的公主,日常就是针尖对麦网,谁也不让谁。
……
回到府里的陶远铭,迎面碰上了正要出府的陶万荣。
走没走相,礼没礼仪。
陶远铭看得心中嫌恶。
“站住。”他大喝一声,“跟我到花厅。”
“你谁呀,竟敢在我定北侯府大呼小叫,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来人,把他给我打一顿叉出去,好叫他知道知道我定北侯府的威严。”
陶万荣指着陶远铭大叫道。
“来人,把他给本侯叉起来。”
陶远铭怒火中烧。
要不是为了麻痹幕后黑手,你他娘的一个冒牌货怎有机会在侯府大呼小叫?
惯你的时候是惯你,现在亲儿子要回府了,你算个屁啊。
“哎呀,是爹啊,你咋把大胡子刮了,害得儿子没认出来。
今天我没时间,我约了白成先喝茶,先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便被护卫给叉了起来。
“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敢这样对主子,等老子接了侯府,把你们剥皮抽筋。”
陶万荣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是吗?你还想接侯府呢?”
陶远铭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爹啊,大哥他就是个残废,早晚皇上会下旨废他世子之位。
你一共就我们两个儿子,大哥不行,那当然是我这个健全的儿子顶上啊!”
陶万荣说得理直气壮。
“来人,关上府门,谁也不准出去,谢绝一切访客。
将他给本侯绑了,本侯今日要清理门户。”
陶远铭说罢,昂首阔步往花厅走去。
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昨日收到儿子的来信,说他们不日启程回京,让他速清理府中闲杂人等。
闲杂人是谁?
自然就是陶万荣一家。
亲儿子要回归了,幕后黑手也已查明,这个冒牌货该收拾了。
娘的,谁能想到,那个曾经悔婚转身嫁给陈允良的女人,竟生了个扫把星。
两世为人啊,了不起吗?
竟然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幸亏当初那女人悔婚,没嫁给自己儿子!
不然这扫把星说不定就是老大的闺女了。
咦嗯~~
想想就恶心!
陶远铭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派肃杀之气。
护卫们平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