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别来无恙,今日哀家寻你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何事吧?”
独孤海清看着宇文冥,淡淡地说道。
她的声音平静,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宇文冥却一脸什么都不知的模样,疑惑地反问道:“臣确实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他的表情真诚而无辜,让人难以捉摸。
独孤海清心里明白,宇文冥并非真的如他表面所展现的那样淡泊名利。
然而,他的伪装实在太过完美,让她无法轻易看穿。
尽管如此,独孤海清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满与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和蔼可亲地说:
“贤王,你想想看,如果景家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你们东苏郡又岂能置身事外?”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担忧,试图唤起宇文冥对局势的警觉。
宇文冥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回答道:
“臣母族向来与世无争,不曾有过争夺之心,更不会卷入战乱之中。因此,实在不愿意卷入乱世中。”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独孤海清还是不甘心,她依旧和颜悦色道:“贤王,若是能帮助哀家灭了景家军,哀家保你和你母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和尊容,如何?”
宇文冥却仍旧不为所动,可他其实早就做好了决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才不会去当那只出头鸟。
这个孤独海清,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他还能不清楚吗?
“太后,您也知道,臣向来都是淡泊名利之人,并不喜欢这种争斗,只想过隐居的生活罢了!”
宇文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非常平静,仿佛真的把自己置身于这些纷争之外了。
然而,独孤海清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呢?
他一直坐山观虎斗,哪里像他表面这样无心尘世!
虚伪至极!
只是,他身后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就连她们独孤家族也招惹不起,更无法与之抗衡。
独孤海清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
“贤王,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消灭景家军,那么我可以将西漠郡和蒙原郡交给你的母族,你觉得怎么样?”
然而,宇文冥并没有被这个提议打动。
他心中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两个郡,而是整个天下!
孤独海清看到宇文冥无动于衷,心中十分恼怒。
她愤怒地喊道:“宇文冥,你别太过分了!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吗?如果景雪衣带领军队攻打过来,你还能明哲保身吗?”
宇文冥微微一笑,脸上毫无表情,冷漠地回答道:“那就不劳烦太后您操心了!”
说完,宇文冥转身离开。
看着宇文冥渐行渐远的身影,独孤海清一脸阴狠,更是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对他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太后,要不要我们派人去……”
容嬷嬷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然而,独孤海清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深沉。
她深知宇文冥背后的两个郡所蕴含的强大实力,绝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
若此时贸然行动,恐怕会引来更多麻烦,两面受敌之下,局势将愈发艰难。
她沉默片刻后,语气沉稳地问道:“德太妃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提及此事,独孤海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公孙家族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景家军覆灭,这让她感到无比懊恼与担忧。
容嬷嬷连忙回答道:“德太妃发了好大的火,听说气得吐了血!现在已经病倒在床上,无法起身了!”
听到这个消息,独孤海清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既然如此,我们就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她一程吧!”
多年来,独孤海清在宫中的地位一直受到德太妃公孙谷兰的压制,而这正是先帝宇文殇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如今,先帝已逝,德太妃公孙谷兰的母族也已经覆灭,她失去了依靠。
现在,独孤海清终于有机会看到德太妃走向衰落,甚至迈向死亡,心中的愤怒和怨恨终于得到了些许释放。
“对了,立刻派些人去盯着三皇子宇文铭,如果有机会,务必除掉他!”
独孤海清的声音充满了决绝与冷酷。
接着,她又沉思片刻,然后再次拟了一封信,递给身边的容嬷嬷。
“将这封信以最快速度飞鸽传书给独孤韶寒,告诉他要不惜任何代价,务必生擒景家人。”
独孤海清暗自盘算着,也许唯有这样才能彻底击败景雪衣。
一路北上的独孤韶寒十万大军,在听闻蒙原郡消息后,更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不惜鞭抽士兵,日夜不停前进。
“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加速前进,若是延误了日程,军法处置。”
说完,独孤韶寒提鞭,狠狠地抽打着几个行进速度慢的士兵。
那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