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独孤海清又补充道:“此外,你尽管放心,我会让你的舅舅派遣五万精锐兵马,迅速赶往边境增援。”
宇文玥用审慎的目光注视着心思缜密的独孤海清,心中暗自感叹,他发觉自己对母亲的了解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自从宇文玥的舅舅,母亲独孤海清的同胞亲弟弟,独孤韶寒接手英长发的十万大军之后,便处处打压与独孤家族作对之人。
而此时,她竟然会让独孤韶寒派五万兵马前去,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
宇文玥深知如此,可是,他没有实权,只能任人摆布。
他,就像个提线玩偶似的,一直都做不了他自己。
连这个皇位,都是他心不甘情不愿当上的。
他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果可以选择,他是否还愿意坐在这个位置上?
答案是否定的。
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傀儡皇帝,被人操纵着一切。
然而,现实却让他无法逃避,他必须面对这一切。
宇文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独孤海清,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悲哀。
他知道,自己虽然身为皇帝,但在很多事情上却无能为力。
他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也不能轻易质疑舅舅的决定。
他只能在这个看似华丽的宫殿里,继续扮演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角色。
然而,在内心深处,宇文玥渴望着自由,渴望着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真正地摆脱束缚,做回自己。
但这一天何时才能到来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象……
待宇文玥离去,独孤海清迅速找来了她的弟弟独孤韶寒,两人又密谋了一番。
到底密谋了些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金碧辉煌的德妃寝宫之中,德妃公孙谷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怒火点燃一般。
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任由碎片四溅,仿佛这破碎的茶杯能够宣泄她心中的愤恨和不满。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
“好一个独孤海清,竟然算计到我公孙家族头上来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独孤海清的阴谋呢?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一心想要让景家和公孙家族受到重创,而她则可以坐收渔利,成为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最终赢家。
“真是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公孙谷兰心中暗骂道。
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她迅速拿起笔墨纸砚,写下了一封密信,然后将其小心翼翼地封好。
接着,她唤来一名亲信,将信封交给他,并嘱咐他立刻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将信件送回母族。
北荣国派出整整十万精锐大军攻打天乾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整个天乾国。
一时之间,天乾国举国上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大家普遍认为唯有景家军能够与来势汹汹的北荣军一较高下。
然而今非昔比,景家军早已换了主人,实力是否依旧强大还是个未知数。
这时人群中有人提议道:“如果能请回昔日的战神景雪衣重新执掌景家军,一定可以把北荣军打得落花流水!”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些人的响应,但也有人无奈地叹息道:“可是听说景家人目前都还在白云山以北地区,要赶到西北边境,就算日夜兼程起码也要五六日时间,等他们抵达时肯定为时已晚啊!”
大家本将希望寄托在景雪衣身上,可突然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等景雪衣赶到,恐怕是来不及了。
况且,他们也知道,宇文皇族不会同意景雪衣重回景家军。
况且,统领景家军的大将军,可是先帝宇文殇亲自指派的,谁敢撤回?
立刻就有人大声应和着说道:“是啊是啊,而且我还听说北荣军已经发动了好几次异常凶猛凌厉的攻势呢!”
此时人群中一些胆小懦弱贪生怕死之人已经开始忧心忡忡、惶恐不安,更有甚者甚至已经开始轻声啜泣,心中只想着如何能够活命逃跑。
“我们要不要赶快逃离这里啊,如果等到大军攻过来,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可是,我们又能够逃往何处呢?”
可恶可恨至极的北荣国,竟然选择在天乾国内部天灾人祸不断发生的时候趁虚而入、突然发兵攻打,难道他们是想要将整个天乾国都一举消灭吗?
一时间,北荣国的百姓们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街头巷尾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纷纷紧闭门户,不敢轻易外出。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西北边境战场上,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酝酿之中。
乌泱泱的北荣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他们气势汹汹,杀意腾腾。
而站在北荣军前方的,正是北荣军副将司马阙。
他与已逝的大将军司马厝乃同胞兄弟,如今司马厝身亡,他顺理成章地被扶正,成为了这支十万大军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