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衣发疯似地在青云山上寻找着洛夕染,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找不到丝毫关于洛夕染的线索或踪迹。
无数次,他因过度劳累和心力交瘁而晕倒在地。
但内心对洛夕染的思念与担忧却如潮水般汹涌,驱使着他一次又一次从昏迷中挣扎醒来。
每次苏醒过来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便会再度袭来,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
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入了无底的深渊,内心充满了深沉的自责和无尽的懊悔。
刚才在水牢中的那一瞬间,像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本应该牢牢抓住洛夕染的手,坚决不让她踏出自己身边一步。
他本应该成为她坚实的护盾,保护她不受丝毫伤害。
然而,现在一切都太迟了,洛夕染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独自面对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在这段漫长而艰辛的寻妻旅程中,景雪衣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
因为他明白,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他坚信,洛夕染如同仙女下凡一般,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开人世。
他渴望能立即找到她,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在青云山上,有一个疯狂的身影,不停地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洛夕染……”
“你在哪里?”
“你出来……”
然而,这空荡荡的青云山,却犹如一个沉默的巨人,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倒地,却又不甘心地重新站立起来。
然而,无论怎样拼了命地寻找和呼喊,那个他视如生命般珍贵的女人,始终没有出现。
与青云山比邻的白云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
山顶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人迹罕至。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那神秘的山顶之上,竟隐居着一个行为怪异之人。
此人并非旁人,正是洛夕染在青云山偶遇并拜师的老毒怪。
此刻,在山顶的一座古老房屋内,静静地躺着一个人,正是洛夕染。
老毒怪守在床边,不住地唉声叹气。
“老夫一生精于用毒之道,对医术实非所长。我这就去请神医染止前来。”
“哼!我就不信这个邪!你既是我老毒怪唯一的徒儿,我岂能眼睁睁看你死去!”
说罢,老毒怪转身离去。
原来,当日他前往青云山顶,正是为了与神医染止会面。
这二人一生亦敌亦友,老毒怪以施毒害人闻名,但他自认为所害之人皆该死。
而神医染止则专注于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认为老毒怪不该轻易定人生死。
两人争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但又惺惺相惜了一辈子。
然而,神医染止心中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那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没能守护好自己心爱之人和他们唯一的女儿。
老毒怪动用了他的所有关系网,终于请来了神医染止。
染止一边走着,一边调侃道:“老毒怪啊,这可真是稀罕事,你竟然会如此急迫地想让我来救人。难不成今天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
面对染止的打趣,老毒怪不仅没生气,反而一脸骄傲地说:“哼,怎么样?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嫉妒我收了个这么厉害的徒弟?”
染止听后微微一笑,反驳道:“我才不信,世上怎会有人愿意拜你为师?”
老毒怪一听就急了,连忙催促道:“哎呀,你少废话!赶紧去救人!”
染止这才来到洛夕染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后,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是她?”
老毒怪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追问道:“你认识我徒儿?”
染止凝视着洛夕染,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她的模样竟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极为相似,仿佛是他那早已离世的妻子重生一般。
上次在神域门,他就觉得洛夕染很亲近,很熟悉。
再次相见,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本来,那次洛夕染给他喝了一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药,忘川丸。
不过,他毕竟是神医,研究了一些日子,便将解药研制出来,吃下,恢复了记忆。
染止点了点头,道:“有过一面之缘。”
说完,染止不敢耽误,赶紧给洛夕染把脉,望闻问切一番。
“哎,她的大脑定是受到重物撞击,才导致一直昏迷不醒。”
“猜得没错的话,她大脑有淤血,严重的话,恐怕会导致她失忆......”
老毒怪一听,紧张问道:“你别废话,到底能不能治好?”
染止却没信心了,“我尽力试试!”
老毒怪却生气道:“什么尽力试试,你要拼了命救我徒儿,不然我跟你没完!”
染止给老毒怪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而是专心给洛夕染配药。
也不知过了几日,洛夕染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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