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殇仿若醍醐灌顶,说道:“哦,对了,听闻江湖上冒出个神域门,杀人如麻,给钱就杀人,厉害至极。你可晓得?”
宇文玦闻之,面如静水,无丝毫波动。他抬头瞄了一眼宇文殇,云淡风轻地答道:“儿臣不知。”
宇文殇忽地纵声大笑,道:“你呀,真是双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切莫学那贤王,乏味至极!”
宇文玦眉眼轻颤,应道:“儿臣受教了,儿臣定会多多关注外头的世界。”
宇文玦行至殿门,宇文殇忽而言道:“朕的心思,玦儿应当知晓吧?”
宇文玦旋即转身,回话道:“儿臣明白!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
宇文殇听罢,稍感宽慰。然而,他仍有几分不放心,便遣德全将有些话细细说与宇文玦听。
自那次救了安禄后,安禄倒也识趣,再未找景家麻烦。
每天都准时给景家送吃食和水,景家流放路上的吃饭问题算是解决了。
洛夕染也不用冒着风险,从空间拿出来吃食了。
甚至当日晚上,安禄便派人给景家送来了四床被褥。
这对景家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晚上只能用破旧的衣服勉强御寒。
现在有了这四床被褥,他们终于可以在寒冷的夜晚里感受到一丝温暖了。
洛夕染将其中两床被褥给了大伯父一家,他们自己留两床。
大伯父一家见到被褥,都激动得哭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荒无人烟、奇寒无比的流放路上,晚上睡觉还能有被褥用。
他们对洛夕染感激至极,对她的钦佩之情与日俱增,觉得她绝非等闲之辈。
景雪竹望见那被褥,激动得难以自持。
她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竟能拥有如此温暖的被子。
她紧紧地搂着被褥,仿若抱着稀世珍宝,舍不得松手。
有了这几床被褥,景家夜间终于不再受冻,不用像往昔那般瑟瑟发抖。
流放之路依旧漫长,众人一同抵御严寒和徒步的艰辛,相互扶持,总算艰难地撑了过去。
就这样,大家又在雪林中艰难跋涉了两日,这两日还算平安,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这条流放之路异常艰苦,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一处驿站,荒凉得很。
然而,就在这一日,正值中午休憩时分,大家原地休息。
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安禄给景家安排了美味佳肴,却只给其他三家人各一个粗面馒头。
他们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俞正华的儿子俞学义看到景家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白面馒头,还有鸡肉享用,登时怒发冲冠。
他愤愤不平地嚷道:“父亲,你瞧,他们大鱼大肉,我们却只能嚼这干涩难吃的馒头!”
“太不公平了!简直太不公平了!”
话毕,俞学义便气冲冲地去找火夫头子张麻子讨要一个说法。
俞正华也正巧看到了,他内心也气得不行,可无奈自己并不是景雪衣和洛夕染的对手,也奈何不了他们。
“张麻子,凭什么他景家好吃好喝,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俞学义愤怒斥责道。
正在忙碌的张麻子,本来就很疲惫,此时见有人闹事,心情很不爽。
张麻子白了俞学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们有钱买,你们有吗?”
“你若是能拿出来白花花的银钱,我也双手奉上好吃好喝的。”
张麻子说完,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让俞学义更加郁闷。
俞学义不信,大家都被抄家,身无分文,即便是娘家资助,也不会有太多。
那些吃的喝的要价如此高,景家怎么可能舍得如此挥霍?
安禄脑子还不算太笨,他就怕别人质疑,因此早早就统一了口径,就说是景家花钱来买的。
俞学义见在此讨不到任何结果,只能气呼呼地离开了。
申家、扬家也不太信这个说法,他景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钱。
但是,他们却又没有什么证据随便污蔑别人,只能作罢。
当他们正准备出发继续流放之路时,从乾都来了两个人,在安禄那里谈了许久。
两人走后,安禄脸色极其难看,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德全派人了两个心腹来,看到景家的待遇确实和其他三家人不一样,顿时脸黑了。
气得两人威胁安禄,说若是安禄再对景家太好,德全公公便会废了他。
若是惹德全公公生气,小心安禄的脑袋。
到时候,他的亲人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安禄心里明白,即便是洛夕染救了他三命,他也不能跟他们说,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对景家好。
不过,安禄本来感激的人都只有洛夕染,景家人嘛,无所谓。
不然,上面一定以为自己能力不行,说不定还会废了他,甚至严惩他。
安禄只能答应,顺便拿了一些银两,塞给两人,请两人手下留情,高抬贵手。
两人见了银钱,语气才缓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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