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白雪一边给洛夕染烘烤着潮湿的鞋子,一边问:“小姐,为何我以前从未听过你会医术?”
一旁的白露,侧着耳朵,似乎感兴趣得很。
洛夕染故意说道:“都让你们知道了,那我岂不是没有秘密了?”
“不过,我可以悄悄告诉你。”
说完,洛夕染在白雪耳边私语了几句。
白露假装不开心道:“小姐,我也好奇。”
洛夕染试探了一句:“哦?你也想知道?”
白露嘿嘿一笑,连忙摆手,“开玩笑的,我才不想知道,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洛夕染看白露的表情,很明显比白雪还好奇呢!
此时,安为焦急地跑了过来,他的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一把抓住洛夕染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急切,说道:
“洛夕染,你快去看看,我大哥怎么还吐了一口黑血?”
“你是不是没有治好我大哥的蛊毒?”
安为语气里有一些对洛夕染的质疑,还有一丝怒气。
洛夕染心中一紧,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即随同安为一起前往查看。
按理来说,蛊毒已经清除干净了,怎么会这样?
等洛夕染赶来一瞧,安禄已经昏迷不醒。
洛夕染立马给他诊断,当场郁闷至极。
安禄这什么运气!
“他怎么又中毒了?还是最毒的鹤顶红?”
“天,这谁啊,怎么要置他于死地?”
洛夕染无奈叹气道。
安为一听,知道鹤顶红的毒性,一旦中毒,基本没有救活的希望。
顿时,安为面如死灰,扑过去抱着安禄一顿嚎哭。
洛夕染没有丝毫犹豫,从袖间拿出来几枚银针,迅速封锁了安禄的奇经八脉。
幸运的是,在安禄中毒之后不久就被发现,不然回天乏术。
洛夕染再趁机从空间拿出来解药,给安禄服下。
过了一会,安禄才醒过来了,看到洛夕染竟然在跟前,有些疑惑。
“我......我这是怎么了?”
安禄痛苦地咽了咽口水,只感觉一口血腥味。
洛夕染赶紧问道:“你从醒来都接触了什么?或者吃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人来找过你?”
安为不明所以,疑惑道:“这是我们哥俩的营帐,没人敢进!”
“至于吃的嘛,就是喝了一点水!”
安为说完,便将水壶递给了洛夕染。
洛夕染迅速拿过水壶,在鼻尖嗅了嗅,脸色瞬间变了。
“毒就在这水里!”
“谁送来的水?”
安为往外吼了一句:“狗剩,进来一下!”
远处正在吃饭的狗剩,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一个白面馒头,边吃边进来了。
“大人有何吩咐?”
“哼!狗剩!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我们哥俩,是不是?”
“这壶水里面,是不是你给下的药?”安为盛怒道。
“狗剩,你好大的胆子!”安禄有些气喘道。
狗剩一听,大惊失色,跪倒在地,手里的馒头瞬间滚落到地上。
“大人,我狗剩可从未干过这样的事情啊!”
洛夕染皱眉,看狗剩反应,确实不知这壶水里面有毒!
“狗剩,你说,晚上有谁跟你接触过吗?”
狗剩刚开始还不想说,可是,洛夕染却冷冷道:“若是你刻意隐瞒,那就只能认为这毒是你下的了!”
狗剩这才吞吞吐吐道:“晚间,却是有两人到烧火处讨水喝,正好看到我在给大人灌水......”
“难道是他们?”
狗剩没敢说,两人就讨了一壶水,却给了一锭银两。
洛夕染脸色大变,大声问道:“是不是一男一女?”
“女的穿着一身红衣?”
狗剩有些吃惊地点了点头,心想她怎么会知道。
“果然是她,洛雪舞!”
看来,洛雪舞还想再加害她!可恶至极!
“洛雪舞?”安禄气得又吐出来一口老血。
“不好!”洛夕染大叫一声,立马出了营帐,直奔景家。
“刚才的水,不要喝!”洛夕染大喊一声。
可是,还是晚了,母亲夕颜月已经喝了一些水。
还有几个孩子,也都喝了一点水。
此时,几人脸色发黑,见到洛夕染来,正好口吐鲜血,随即倒下了。
“啊,母亲,你怎么了?”景雪竹哭喊道。
“蝶姐儿......”大嫂夕烟荷惊恐地看着自己口吐鲜血的女儿。
“春姐儿......”二嫂王巧盼抱着春姐儿两眼泪汪汪。
“天啊,煜哥儿......”三嫂苏若曦嚎哭起来。
“玥哥儿......”四嫂也哭得喘不过气来。
顿时,景家人慌作一团,一片悲惨的哭泣声。
景雪衣心痛如绞,怎么会这样?
洛夕染毫不犹豫,趁着夜色,在景雪衣掩护下,从空间拿出来一把银针,迅速将中毒者的奇经八脉都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