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染说得对,雪竹,你不能再如从前般了,我们都要坚强,我们景家军是不会倒下的。”
母亲夕颜月抱着景雪竹,眼中带伤,却又无比坚强地鼓励道。
“对!我们景家军绝对不会倒下!”六个嫂嫂一同回应道。
“对,景家军绝对不会倒下。”洛夕染也异常坚定地附和道。
景雪衣看了看母亲和六位嫂嫂,再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洛夕染,眼中带着一丝坚定的光芒。
他身后有她们,再苦再累他都要坚持下去。
“景家军绝对不会倒下!”景雪衣同样信誓旦旦地说道。
“景雪衣,都是你,拖累了全家!凭什么!”
此时从远处传来景雪衣大伯景行烨责怪景雪衣的声音。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景行烨气急败坏而来,身后跟着同样生气的大伯母宫南燕、大堂哥景雪峰和三堂姐景雪媚。
只有二堂哥景雪文,似乎有些无奈。
自从来到这里,二堂哥景雪文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洛夕染。
“大伯父,大伯母.......”嫂嫂们一同见礼。
“都是你们惹的祸事,你们不干好事,凭什么连累我们?”
大伯父景行烨满眼怒火,看向母亲夕颜月和景雪衣。
“是啊,凭什么啊,我们可太冤了。你们一定要给个说法。”
大伯母宫南燕愤怒道。
“景雪衣,你干的好事,连累我们一大家,你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大哥景雪峰愤怒指责道。
“是啊,呜呜,我还没嫁人,就要跟着去流放,我这一辈子都毁了!都怪你!”
三堂姐景雪媚满眼泪水,看向景雪衣,眸中都是恨。
看来,大伯父一家,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们有什么脸来质问景雪衣?
洛夕染此刻内心只为景雪衣不值。
“大哥,大嫂,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雪衣他什么也没做......”夕颜月无奈叹气道。
“什么都没做?那你们的意思是圣上诬陷你们?”
“好啊,我这就上奏陛下,说你们不认罪!”
大伯父景行烨气得胡须都要飞起来了。
他像是抓住了景雪衣的把柄似的,希望以此去求皇帝,换得一线生机。
“大伯父,大伯母,雪衣确实什么都没做,您若是真要去说些什么,我也拦不住。您随意。”
“不过,若是您真做了伤害整个景家的事情,雪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景雪衣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语气里一片冰凉。
他心里很矛盾,没有大伯父,也没有今日的他。
大伯父可是他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啊!
他不能对大伯父太过分了,只能咬牙吞下苦涩。
但,若是大伯父真对景家不利,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呵呵,还真是被封了个王爷,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大伯父景行烨讽刺道。
洛夕染一直在克制自己,但是她实在忍无可忍。
“我看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怕是大伯父家吧?”
洛夕染淡淡的一句话,飘进大伯父耳朵。
大伯父气急败坏地看向洛夕染,指责道:“你一个刚进门的新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插嘴?”
“呵呵,我一个刚进门的新妇,我也明白,我现在是景家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愿意和景家共存亡!”洛夕染义正言辞道。
“只要我还是景家媳妇,我就会和景家站在一起,而不是在景家困难的时候在背后插刀!”
洛夕染说到“插刀”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将声音放大了许多,让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前一世,他们一家都没逃过流放的命运,这一世他们怎么可能白日做梦?
大伯父景行烨和大伯母宫南燕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心虚,但也只是短暂的心虚。
大伯父景行烨突然脸色一变,不屑道:“都大难临头了,你们还在这里假惺惺给谁看?”
“此事,我定要禀明圣上,我们可不想跟着你们一起吃苦受罪。”
大伯母、大堂哥和堂姐也都一副翻白眼的死鱼模样,满脸都是不屑,恨不得立刻马上和她们划清界限。
只是,既然都是一个老祖宗,都姓景,那么这场祸事谁也逃不掉。
“大伯父,大伯母,有人肯定希望看到我们景家内部分裂,难道你们也希望如此吗?”
“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害景家!我比谁都希望看到你们好,景家好!”
景雪衣没想到,一家人竟然弄到反目成仇,他自觉愧对死去的亲人们,愧对列祖列宗。
母亲夕颜月悲伤不已,无奈质问道:“大哥大嫂,都这个时候了,为何要如此落井下石?我们可有愧对你们?”
大伯父景行烨冷笑一声,道:“没有愧对?”
“功名利禄,全让你们家占了,临了出事了,却连累我们一起受罪,不叫愧对?”
大伯父家其他几人极其认同地点了点头,道:“就是啊!”
几位嫂嫂听得肝火直冒,恨不得将他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