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家主过世了?
想过他病不久矣,但没有想过这事情来得那么快,更没想到,江淮在外头还是那种难以上得了台面的私生子身份,居然还被邀请过去参加他爸的葬礼?
“哎呀,像先生那种不爱管事的性子,估计没少在那里被冷落,先生可能觉得没关系,但我这个做下人的都心疼他的处境,”林婶观察着太太为此气愤的表情,虽然满脸忧愁的,但也只是做给太太看的,那语气语调着急得还真的像大boss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说到这里,就好像有了画面。
温筱一想到一窝子狼豺虎豹为难他那纯情的大boss时,就气得想去把他们脑袋踹掉,“也不知道江梓杭那家伙脑门是被驴踢了吗,自讨苦吃。”
想过这个场面不太好看,但没想过江淮的脾气居然那么好,好到完全可以忽略掉周边的人在那里不怀好意的打量,甚至是直接忽视。
他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直到两个年轻小伙子推攘着凑到他的面前。
“你就是江淮吧,久仰大名……”
“久仰什么大名啊,不就是一个出了名的小白脸,也就这张脸蛋看的过去了。”
“你别这么说,塔亚那里不总是有一些那些胖得像头猪一样的富婆吗?说不定他就是被包养过哈哈哈哈哈哈……”
年轻小伙子大概是哪个江家旁支的儿子侄子,简直无理至极。
江淮只是无趣地看了他们一眼。
仅此而已。
那两个小年轻似乎被冒犯了一般,在那气得直跳脚,“他、他……他!是不是刚刚给我们翻白眼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他们这边的吵闹吸引了在座的一些人注意,包过江夫人。
可她也只是当做没看见。
明明放任谁来看都是那两个小年轻欺负江淮孤立无援。
“你们这两个平时闹就算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欺负我的好弟弟,”江梓杭像一个和事佬一样出现,可他眼中的嘲笑再明显不过。
他就是想看到江淮落魄的不能再落魄的样子,哪怕他作为当事人清楚到不能再清楚,明明他才是这些人眼中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表哥,你就是太好人了,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不就是想跟你争家产吗?”那两个小年轻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在表达自己的忠心。
那还用的了争。
家产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江梓杭忍不住的低头发出暗笑,可再次抬头时,眼中满是同情,好像真的还挺仁慈一样,不介意私生子的存在。
想把手搭在江淮肩膀上,却被江淮当众甩开,语气冷漠,他最讨厌被这些不懂礼节的人碰了,“别什么脏手都往我身上搭。”
江梓杭没想到自己被当众打脸,不禁冷笑,叫旁边的服务员给他递了条热毛巾仔细的擦手,“江家家族的继承位置,当然不可能由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继承,但你要是识趣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让你进公司里面做点闲职。”
他远远地看过去江夫人站着的位置。
可笑地勾扯了一下唇角。
江夫人一看就是一面担心的又一面无动于衷,不愧是他们江家的人,利益为大。
江夫人也不为过。
越是这样,他就越兴奋,可惜就是看不到江淮脸上任何一点失望,或者悲伤以及愤怒的表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江梓杭只会像小时候那样这般讨厌他。
温家大儿子温如山也来了,看上去的人关系还挺好的样子,“哈哈哈哈哈,江总确实够有气量,只不过,他这种没文化的,可能连保洁都当不了吧。”
温家大部分人都来了这也不奇怪。
毕竟他们之前好歹也是个准亲家。
要不然怎么说这场葬礼还挺热闹的,一堆一堆白花花的装饰都遮挡不住的热闹。
可温如山可见得想去巴结江梓杭,江梓杭也只是全当没看见。
还不如他身边的那两个表弟,一口一个在那笑着附和,“守个大门也行啊,看他那张脸,说不定还能揽来许多女客户。”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江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哪里丢得起那么大的人?”
江梓杭还阴阳怪气的,“你们也不要这么说,毕竟,他也是我的弟弟,莫欺少年穷啊,说不定我们都要给他打工呢。”
这一番话,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甚至有些人直接凑到面前笑。
“哎呀,这话说的,我们招工肯定是招人呀,不可能招狗的。”
一道清脆的女声在人群中响起。
众人纷纷的回头看。
看是谁胆子那么肥。
温筱缓缓地摘下墨镜,跟在场的熟人都打了声招呼,看她那一个两个的熟人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不禁发笑,“怎么?个个看我都那么惊讶。”
比起那一个两个令人生恶的脸。
温筱直奔着江淮去。
只有江淮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睛里满是爱意和期待。
那两个小年轻骂骂咧咧的,“这谁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