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人!”
“不好了!”
将近子时的时候,扶风县衙门后院搂着新夫侍恩爱缠绵的萧雁兰,却猛然听到衙役急切的呼唤声。
这熟悉的呼喊,这熟悉的语气,都让萧雁兰不由额头青筋直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叫叫叫,叫魂呢!”
“你家大人我好得很!”
萧雁兰照例又把衙役骂了一顿才离开床榻,随意搭件外衣后就去打开房门。
顶着县令大人的森冷黑脸和不悦眼神,值班的衙役只能硬着头皮禀报。
“大人,彩云街的如云巷发现了一具年轻的男子尸体,宋仵作已经查验过……”
还没待值班衙役把话说完,萧雁兰就打断了她:
“是不是跟先前案件中惨死的男子一样,也是被人侮辱后砍去双足,嘴巴里还喂了浆糊?”
“大人英明,的确如此。”
值班的衙役见状,随即很狗腿给萧雁兰拍上马屁。
“哼!英不英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不逮住那凶手,你家大人我头顶的乌纱就要不保了!”
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云水镇上已经发生了七起这样的命案,平均两天就发生一起。萧雁兰已经派人把扶风县的人口都排查了一遍,却仍是一无所获。十几日时间,萧雁兰的头发都因为此案给愁白了一大撮。
“发生何事?”
本在厢房歇息的段云飞,听到嘈杂声后便打着油布伞来到萧雁兰的住处。
“大……大人,下这么大雨,您还没歇息呀?”
见把段云飞也给惊动了,萧雁兰不由冷汗涔涔。
“说!”
段云飞怒气满腹,英眉倒竖。为了追捕割草大盗,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乎都是和衣而眠。今天白日里本来快逮住那贼人,谁知那狡猾的洛万红,居然朝她放了一颗烟雾弹,然后趁机遁走。真是气死她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成功了!
此时的段云飞,正因为被洛万红逃走而黑着一张阴郁脸,落在萧雁兰眼中,就是对她办案不力的不满,遂说起话来都有些战战兢兢。
“就……就之前说过的县里发生的,年轻男子遭杀害后还被奸尸、砍下双足,口中塞了浆糊的案件,如今半个月不到已经发生七宗了。”
段云飞不禁眉头一皱。
“还没线索?”
“还没……”
“你都是怎么查案的?”
“下官在案发后就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然后命人调查与死者生前来往密切的人,以及有无跟人结怨的情况……”
段云飞闻言若有所思。
“你方才说相同手法的案件已经发生七起了?”
“回大人,确实如此。”
“糊涂!”
段云飞怒斥道:“如果只是单独一宗案件,你的做法倒也是中规中矩。
但如今既然已经发生七宗犯案手法一模一样的案件,你调查的重点就不该放在死者生前个人有无恩怨上,而是该理一理这几宗件中所有被害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比如是否都去过相同的地方,是不是吃过差不多的食物,抑或是穿着打扮是否有相似之处等等。然后再根据这些相似之处,找出案犯的作案规律,或许就离抓住犯人的时间不远了。
你且先按照这个方向去调查调查!还有就是加强夜间巡逻,吩咐百姓近段时间晚上无事不要外出行走。”
“是!大人!大人果然英明神武,目光如炬,聪明绝顶,智慧过人……”
“行了!行了!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废话甭说了,赶紧先去办案要紧!”
“是,大人!”
在段云飞的提醒下,萧雁兰随即命人在发现尸体的如云巷附近搜寻线索,并加强各街道、尤其是小巷子里的巡逻,且唤来仵作连夜验尸。
“公子,我们去前面的屋檐下避避雨吧!”
“走吧!”
十六的夜晚,本是月色皎洁之夜,却因突来的阵雨,导致乌云密布。彩云街的镜花缘小食门口,一身狼狈的怜星正和他的小侍立在屋檐下。
“真是晦气!”
怜星也很无语,怎么每次萧大人召他去县衙,回来的途中都会下起大雨来。他已经连续在雨中走走停停快一个时辰,如今正浑身狼狈地躲在屋檐下避雨。
“轰隆隆~”
一阵闷雷响起来。
“小春,快去敲门。”
“是,公子。”
眼下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如今正电闪雷鸣,着实吓人得很。
砰!砰!砰!
“有人在吗?”
砰!砰!砰!
“有人在吗?”
……
小春叫了好一会门,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
“公子,该不会是没人在吧?”
“不可能,刚才我还看到了后院那里有亮光,分明就是有人在里面住。你快去继续叫下门!”
“是,公子。”
砰!砰!砰!
“有人在吗?”
砰!砰!砰!
“有人在吗?”
……
功夫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