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看似贴在一起,但还隔着几毫米的距离,风霆一把推开了陈芸。他蹙着眉,眉梢带有一丝不耐烦。
陈芸就像一只蟑螂。
“你就这么讨厌我?风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我?”她痛得吼到后面声音都哑了。
风霆的声音异乎寻常地冷静,“四年前,我全部的爱就给了苏青,没有爱可以给你。”
那一刹那,陈芸多年来努力维持的,心里那最后一丝火苗,彻底的……灭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不再期盼这个男人会爱她。
彻底的,死心。
嘴角抿起一抹凄然的笑容。
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后悔嫁给了这个无情的男人。
四年,四十年,他都不可能爱她。
“你想离婚?”陈芸的眼神已经彻底变得决绝。
“我不想走到那一步,别逼我。”
“我逼你?风霆,现在出车九的人是你,是你在逼我,一直都是,你有什么脸说我逼你。教训三儿天经地义,我只是做了所有女人都会做的事情。”
“别再碰她,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风霆指着陈芸的鼻子。
陈芸整个人都在发抖。
风霆转身离去。
“
你站住。”
“你还要去找她?”
“风霆我让你站住。”
风霆一开门,甜甜就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爹地,不要和妈咪吵架,不要凶妈咪,呜呜呜……”
风霆原本冰冷的心,一下就融化了,忙蹲下,歉疚地抱着女儿,“对不起,甜甜,对不起……”
“爹地……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儿。”
“爹地今晚不走好不好?陪甜甜睡觉,甜甜好害怕。”
风霆启唇,“好,爹地哪也不去,爹地陪着甜甜。”
陈芸风风火火地追出来,“风霆你少装模作样,你还有脸……”
风霆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妈咪,别吵了。”甜甜抱着风霆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央求着陈芸。
陈芸抓紧了门框,只好把话都吞了回去,任风霆抱甜甜回儿童房。
陈芸恨恨赌誓,“苏青,只要甜甜还在,你就休想我离婚成全你这们这对狗男女。我还活着一天,风太太这个位子就轮不到你来坐。”
……
“叮咚,叮咚——”
早晨,头昏脑涨的苏青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不情愿地撑起疲软的身子去开门,“学长,你忘了带钥匙?”
面前是一
条西裤。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是谁。”一道不悦的冷声。
苏青立刻被这声音吓得清醒,抬头看清是风霆的一瞬间,就跟见了鬼一样急着要扇门。但她平时的力气就不敌男人,更何况是生病的时候,被风霆就像推一团棉花一般推开了,连退了两三步。
“风霆你干什么。”
“你擅闯民宅,我要报警了。”
“你出去。”
苏青嘴上很强硬,但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风霆一米九的个子,就像一只进击的巨兽,整个客厅都被他高大的身影挤满了,她就像一只被大灰狼逼入绝境的小兔。
“出去!”
“你生病了?”
“跟你没关系。”
风霆见她一脸疲惫,脸色发红,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别碰我。”
指尖碰触,摸到一阵热浪。
“你这个蠢女人,发烧还打赤脚。还想不想好了?”风霆嘴上暴躁地质问着,大步上前,一个公主抱轻松地把苏青从地上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这里是我家。”
“风霆,你混蛋。”
“啊——”苏青被扔到床上,“你疯啦?我是病人。”
“你也知道你是病人?我看你打赤脚的时候,不
是丝毫没有病人的自觉?”
苏青感觉自己要被他活活气死了。
“你来干什么?”
“你管我。不希望我来,却能让你那个学长来?刚才开门的时候还叫他的名字?”风霆磨牙,话里充满了浓浓的酸味。
“对,我就是想学长来,就是不想见你。”
“在我掐死你之前,最好乖乖闭嘴。”风霆警告道:“给我躺好。”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她一张脸烧得就像一个红番茄。
“还不都是在夜场门口等你等的?你在里面快活,我在外面挨冻遭罪。”苏青一肚子怨气。从几年前到现在,她所受得罪全都拜他所赐。
“谁让你在外面等,你不会找个地方待着?我也没让你从公司一直跟到夜场。”
“你知道我在外面?那你还……混蛋。”苏青抓起枕头去打他。
“我还没怪你跟踪我。苏青,是你有求于我,我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受着。”
但是风霆也没有想过要让她挨冻,这个笨女人,零下几度在外面等几个小时,就不怕冻死?
无论她做什么都让他生气。